“沒錯,風姑娘確實是同意了的。”那劍客非常疲憊,幹脆坐在了地上,跟幾人講起了風玲的事情。
原來風玲這段時間常來暢春樓演出,久而久之,就被不少富人瞧上,有意圖納她為妾的,有意欲做她入幕之賓的。幸虧風玲對這些事見怪不怪,一概委婉的拒絕掉了。
可是前幾日,終於碰到一名金陵的姓李的紈絝子弟,想強行霸占她,被她趕走以後心懷恨意,請來家中高手趁風玲不備,將她擊傷,幸虧馮家二長老的兒子馮勝碰上,將她救下。由此兩人結識。
後麵兩日,馮勝每日派人前來為她療傷熬藥,風玲也拒絕不得,因為此時的她連床都起不來了。終於在馮勝的悉心照料之下,風玲很快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於是為了感謝馮勝公子的好意,她安排了一桌酒席,邀請了馮勝前來,以表謝意。酒酣之際,馮勝說了句:“姑娘真乃性情中人,連馮某都無法控製,想娶了風姑娘呢。”
那風玲本就連日受氣,想趁此機會發泄一番,喝了不少酒,聽了這句話,沒太在意,這句話她聽得太多了。心中一邊感歎著這馮公子也並不是什麼脫俗之人,一邊像對付其他人一般的說道:“賤妾蒲柳之姿,哪能入公子法眼。三娘感激不盡,隻恐風塵之人,汙了公子門楣。”
這也就是普通的客氣話,一般說到這裏,其他人就“嗬嗬”一笑過去了。不想那馮勝卻毫不在乎道:“我說使得就使得。”
風玲心中感歎了一下,有些沒勁道:“那多謝公子賞識了,風玲隻怕沒有這個命。”說完有所觸動,想起自己身世和這段日子的委屈,竟“嗚嗚嗚”哭了起來。她哭的時候沒注意,那馮公子已經悄悄離去了。
第二日,風玲還沒起床便被敲鑼打鼓的聲音給吵醒了。掌櫃的直敲她門,連道:“恭喜三娘,恭喜三娘。”待風玲收拾妥當出去,一下子呆了。
那馮公子竟把酒桌上的話當了真,真要娶她回家。一夜的時間,媒婆、聘禮、接親的車隊,什麼都準備妥當,隻等她這名新娘上轎了。
這一下風玲懵了,她與那馮公子結識還不到十天,沒想到對方這麼較真,這種狀況可是她從來沒有處理過的。
“怎麼辦,怎麼辦?”眼看著馮家的仆人和媒婆要來請她上轎,慌忙之下,風玲逃跑了。可是馮家乃是大家族,二長老的兒子結婚這麼大的事,自然有很多人來旁觀。有眼尖的看見風玲逃跑,一聲呼喊便來了一堆人抓她。
馮家來接親的是馮勝一位長輩,本來喜滋滋的來沾沾晚輩的喜氣,沒想到卻卷入了一場鬧劇。趕緊命人去追趕風玲,若讓新娘跑了,這馮家的臉可真丟完了。臨末了還加上一句:“務必拿下。”
風玲也不想想,這揚州城裏她能逃到哪裏去,不多會便讓人給圍了起來。她也深知一旦被抓進馮家,恐怕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因此著實拚了命,顧不上舊傷還沒好,便動起了手。
然而她畢竟隻有一人,挨了幾下後,實在支撐不住,被拿了下來。諸人高高興興的綁了她,準備回去領賞的時候,一個拿著柄破劍的男子站在了他們麵前。
於是這劍客救起了風玲,由於風玲舊傷為愈,新傷又起,已無法再逃,隻能回到暢春樓。馮家也隻能回去再問清楚馮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