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仁幹脆把劍一扔,回床上躺著了。這兩天他們的傷勢終於養好,然而精神上的創傷卻越來越大。王承善也無奈的回到房間,看著天花板發呆,不知道想著什麼。
兩個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發起呆來,不再理會吃飯、喝水、睡覺這些事,好像陷入了魔障,與世隔絕了。白小英和趙琴韻見他們這個樣子,幾乎要叫醫生了,卻都被周劍客攔住,他感覺兩人現在不能被打擾。
第一天過去,第二天過去,第三天過去,眼見再不吃喝就要被餓死、渴死。幾人都是心急不已,忽的一聲,周劍客舉起破劍,殺氣噴薄而出,劍尖分別在王承善和王承仁脖子處點了兩下,鮮血湧出。
“混蛋。”趙琴韻驚怒交加,匕首飛出,直刺周劍客背心,她本以為這一擊定然不中,隨即蹂身而上,要跟周劍客拚命。然而那匕首卻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直插進去,趙琴韻人還未到,周劍客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
白小英沒管他們,兩處鮮血刺痛了她的心,淚水漣漣的她手忙腳亂的給兩兄弟包紮止血,一個月來的委屈終於壓垮了她,她伏在丈夫的胸前傷心的哭了出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趙琴韻壓在重傷的周劍客身上,咬牙切齒道。
“我感覺,”周劍客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虛弱道,“我感覺自己應該這樣做。”
“琴韻姐,快救他。”王承仁捂著脖子上的紗布坐了起來,一看這情況,趕忙開口道。
“你,你沒事?”趙琴韻呆呆的看著王承仁,她覺得自己做了錯事。
白小英也不知所措的看著慢慢起身的丈夫,隻見他如往常般的給了自己一個溫暖的微笑,接著道:“小英,趕緊救人。”
白小英趕緊去看周劍客傷口,那匕首刺在背心當中,傷口甚深,她看看趙琴韻,兩人又看看王承善。
王承善和王承仁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其實兩人的傷口很淺,僅僅是出了血而已。王承善焦急的對白小英道:“小英,趕緊救周劍客,若不是他,我們恐怕在心魔之中永遠出不來了。”
幾人趕緊把周劍客抬到床上,這時周劍客早已昏闕。白小英手指一把他的脈,道一聲:“正好。”接著將傷口周圍的衣服剪開,露出千瘡百孔的後背,上麵各種傷痕不下幾十道,看得幾人心中打結。
止了血後,白小英準備好了一罐藥泥,看著周劍客,咬咬牙,對另外三人道:“按住他。”等他們按好,手上略一用勁,將匕首拔了出來。聽著周劍客淒慘的“啊”叫了一聲,白小英又如風般的將一些藥泥塗上了傷口處,等鮮血將那藥泥衝開,又抹一些,如此三四次,傷口竟然就不再出血了。
而周劍客此時渾身都是汗,臉上青筋暴露,顯然又暈了過去。
四人疲憊不已,幹脆坐在地上休息著。趙琴韻好奇的問道:“你們兩兄弟趕緊說,這是怎麼回事?”
王承善和王承仁相視一笑,看看周劍客,歎息道:“周兄弟不僅幫我們破除了心魔,還讓我們突破了瓶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