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明媚,水洗過的天空越發透澈,而原本清亮的心田卻攏上陰霾,葛筱彥艱難的睜開沉重雙眸,屋內已看不到男人的身影,原本應該淩亂不堪的室內收拾的幹幹淨淨,她的衣服整齊的堆疊在床頭。
很明顯不是昨天那套,昨天那套恐怕已經不能穿了吧!
葛筱彥抬了抬眸子,冰清玉潔的小臉上,雙眼空洞無神、不見半絲情緒,拿過床頭溫熱的玻璃水杯沒有疑惑的喝下,幹渴而沙啞的嗓子得到一絲潤澤,掀開被子起身,她不敢低頭,一寸寸撫過被熨燙過的肌膚,像烙印般一點一點記入心間,不要忘記也不能忘記所受到的折辱,她這樣告訴自己。
生疼的眼框已經擠不出眼淚,她一步步邁入衛浴室,幹淨的流水也洗不淨她受到過的屈辱,那個男人怎麼能,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他是魔鬼、瘋子、變態的禽獸,總之他不該是人。
葛筱彥咬緊唇瓣,一遍又一遍衝刷著自己的身體,覺得怎麼都洗不幹淨,如果說前半夜她還有力氣廝打咒罵,那後半夜她完全是昏厥的狀態,那個男人像是放出籠子的野獸,不知疲倦一遍又遍碾壓著她,瘋狂的、著魔的、激情的、殘暴的、纏綿、曖昧的,無盡的毫無節製的拿走屬於她的美好。
她像是沒有根的野草由著他欺淩,那般的無助又無力。
她哪裏知道,對於一個禁欲了25年的成年男人,一個從來沒有嚐過女人味道的男人,第一次便遇上葛筱彥這樣的絕色,無疑是一次饕鬄大宴。
本是抱著刺激刺激她的心態,哪裏知道有些事情一但開始便停不下來,隻嫌夜不夠長,索取的不夠多,怎麼都不夠……如果不是考慮到她是第一次,程天燱恐怕到天亮的時候還不肯罷手,她的美好他怎麼都愛不夠,一輩子都舍不得再放手。
有著傳統男人觀念的程天燱,早上起來的時候便認定葛筱彥是他的人了,從骨子裏他認定葛筱彥也是這麼想的。必定大部分時候女人把名節看的比男人更重。
所以他放心的起床去公司,還好心的‘歸還’了蘇梅交到他手裏的遺物,包括葛筱彥一係列的身份證明。
……
從帝華大廈出來,程天燱破天荒的去了趟花店,一大捧百合,被男人高大的身軀捧在懷裏,引來一陣唏噓,車停的並不太遠,可就這麼幾步也夠看到的女人驚歎不已,世風日下,好男人已經不多了,高顏值又多金的好男人更是少之又少,羨煞了多少旁人。
想到一會葛筱彥驚歎的小表情,程天燱一陣竊喜,高冷的帝王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柔和的弧度。
而之所以沒買大紅玫瑰,倒不是因為他知道葛筱彥對玫瑰花粉過敏,隻是覺得百合更適合她,冰清玉潔的外形,還有顆甜潤的心,想到這裏,程天燱的腦子裏就自動浮現出一堆有色的畫麵,想到昨晚上兩個人的親熱纏綿,他情不自禁的再次衝動了……。
微微低頭,程天燱蹙起眉,把花束放到副駕駛,他快速發動車子勁直開往別墅,心裏急切的想著他的小女人……。
然而等待他的確實空空如也的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