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阿臣送了衣服過來,你試試合不合身。”
程天燱一邊開口,一邊從袋子裏拿出衣服往葛筱彥身上套。
葛筱彥慌亂的接過,臉上染起一抹紅暈:“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程天燱坐到她身側,輕輕的攬過她:“都同床共枕多少次了,還害羞。”
葛筱彥回頭嗔了他一眼:“這跟多少次有什麼關係。”
程天燱揶揄的一笑,大手從她的肩頭落到她腰上,再往下,語調曖昧:“你的每一處都很美,用不著不好意思。”
葛筱彥拍開他的大手:“程天燱。”
程天燱笑著起身,腳步輕快:“我去外麵等你。”
葛筱彥打開袋子,一件白色襯衣,一條牛仔褲,連襪子跟鞋子也周到的搭配好。
葛筱彥的嘴角勾了勾,第一次覺得聶泓臣這個大男人也挺細心的,之前怎麼沒發現。
換好衣服出來,程天燱斜靠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葛筱彥走到他旁邊:“在想什麼?”
男人的嘴角往上翹了翹:“你。”
葛筱彥麵色發燙,很好奇這樣一塊冰山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情話。
“程天燱,你…。”想了想實在是不知道說他什麼才好。
男人站起身,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走吧,何伯該等急了。”
葛筱彥這才想起程天燱說過何伯請她去家裏吃飯的事,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十一點,眉頭不自覺的擰了擰。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程天燱從沙發上找到葛筱彥的手機遞給她:“我也睡過了。”
兩人從樓上下來,因為是星級酒店,這裏的服務人員都禮貌的懂得非禮勿視,保護好客人的隱私。
可當他們去前台交代把禮服送回住處的時候還是讓一慣‘見多識廣’的前台女服務員驚豔了一把,她認得程天燱,這個傳聞中冷血無情的男人,當她看到男人看向他身側女人時的那一抹柔情時,不免感慨這傳聞誤人,投在葛筱彥身上的目光也多了抹探究跟嫉妒……。
聶泓臣早把車停在酒店門口,記者都已經散去,他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什麼風波。
從上車後,葛筱彥就一直盯著程天燱,男人身上的衣服是跟她同色係的襯衣加休閑長褲,連鞋子也是同種類型,不免讓葛筱彥悱惻,這真是聶泓臣隨便準備的?
“臣哥,你這衣服上哪兒買的?”
聶泓臣手一哆嗦,車子晃了一下,程天燱眸子微眯,手捏了捏葛筱彥的。
葛筱彥一臉莫名,她又不是沒這麼叫過他,他這是怎麼了?
聶泓臣好不容易穩定好呼吸,兩年未見,他依然記得當初那聲臣哥帶給他的震憾,如今再聽,隻覺得煎熬。
“葛小姐你跟程總一樣,叫我阿臣吧!”
葛筱彥看了程天燱一眼,了然的點了點頭:“阿臣,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聶泓臣看了眼車後鏡,正對上程天燱抬起的目光,不喜不怒,沒有過多表情的男人,看起來跟之前並沒有什麼兩樣,可聶泓臣知道,他已經不一樣了,有了軟肋的男人,再不是所向無敵,真不知道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衣物是程總提前訂好的,我隻不過是送過來。”
葛筱彥愣住,慢慢的回過頭去看程天燱,男人別扭的把頭轉向窗外。
葛筱彥的嘴角扯了扯,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從款式到大小,她到不知這男人還有做裁縫的天賦?
放在男人手心裏的小手,不自覺得撓了撓,引來程天燱一陣悸動,大手逐漸收緊,牢牢的鎖住女人的小手。
……
車子剛停穩,葛筱彥就著急的往裏麵跑去,其實對這裏她有一種熟悉的懷念,有些東西一但放下,那些原本被她掩藏起來的性子就像是得到解放的小獸,突突突的全都冒出來了。
她本來就是個歡樂的女孩,那些消沉的記憶並不太適合她,故作出來的冷傲,在他麵前已經完全失去效用,既然如此何必為難自己呢?
看著像隻狡兔般的小女人,程天燱冷硬的臉上浮出一抹溫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