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驊不解的開口:“剛剛葛總不是說不用?”
在帝華大家都叫她葛總,G這個稱呼對程天燱來講過於親近,讓他不喜歡,所以大家懂的。
葛筱彥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薑秘書我想起來可能還是要帶上方便一點,還得麻煩你再跑一趟。”
薑驊也沒多想,轉身朝樓上走去。
葛筱彥打開車門坐進去:“阿臣是有什麼想問我?”
聶鴻臣抬起頭,透過車前麵的後視鏡對上葛筱彥的眼睛:“上次那個男人交到你手裏信封裏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葛筱彥微愣:“你說的是莫寒?天燱說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就沒深問,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嗎?”
聶鴻臣搖頭:“沒問題,的確是小事,用不著放在心上。”
葛筱彥扯了扯嘴角:“瞧你嚴肅的樣子,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聶鴻臣抿嘴一笑:“大事倒沒有,小事倒是有一件。”
“跟我還客氣,說就是。”
聶鴻臣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眸子暗了暗:“YK回國了。”
葛筱彥一驚:“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聶鴻臣萬分無辜的道:“我也是剛知道,我可什麼都沒做?”
葛筱彥那叫一個氣:“什麼叫你什麼都沒做,肯定是你傷了她,她才會回國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麼,就不怕自己後悔。”
聶鴻臣很想說他已經後悔了,可終是沒說出口。
“這是她的選擇,再說這樣也好,跟了我終究是委屈了她。”
葛筱彥隻覺得一口氣被睹在胸口:“木頭,你們男人怎麼總是這麼自以為是,一個霸道不懂尊重,一個卑謙的自以為為她好,你們從來不知道女人是怎麼想的,也沒想過要問一問她的想法。”
聶鴻臣神色黯淡,他何嚐不知道自己內心裏的懦弱,何嚐不知道這是一種逃避的行為,此時此刻,就在葛筱彥開口的那一瞬間他後悔了,是真的的後悔了。
“我要去找她。”
葛筱彥麵上一驚,坐直了身子:“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YK。”
葛筱彥一臉驚喜:“好,這才是男人,我支持你。”
聶鴻臣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不過還得麻煩筱彥跟燱哥說一聲。”
葛筱彥擺擺手:“這事不用你擔心,我會跟天燱說的。”
聶鴻臣望著葛筱彥一張明媚的笑臉,心裏也是高興的,這張完全沒有憂愁的笑臉與兩年多以前的那張笑臉逐漸重合,讓他想起那時候的葛筱彥。
那時的她更像個孩子,初入社會,還不懂人心的險惡,遇上家變再遇上他這個冷漠到‘變態’的大哥,日子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母親入院、工作受阻,可即便如此她也沒失去去生活的信心,小臉上總掛著單純明媚的笑容,狡黠的、靈動的、豔麗的青春氣息,改變了他也改變了程天燱。
“筱彥,有件事我不知道燱哥有沒有跟你提起過。”
“什麼事?”
聶鴻臣把車停進現場的停車場,葛筱彥抬頭看了眼,發現已經到了舉辦秋展的活動現場,正要推開門下車,聶鴻臣的聲音讓她停下手上的動作。
“關於陳瓔的事?”
葛筱彥回過頭,望向同樣回過頭的聶鴻臣:“陳瓔什麼事?”
多久沒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了?久到她都快忘記記憶裏還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聶鴻臣一見葛筱彥的神色就知道這件事程天燱恐怕沒告訴過葛筱彥,出於對兩人的關心,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把當年的事情解釋一翻。
“兩年前筱彥的母親突然病情加重被送進急症室便和她有關。”
葛筱彥的眸子深暗,當年也正是因為母親突然加重的病情才使她把一肚子的怨氣發泄到程天燱身上,才使她下定決心要離開那個男人。
“你說清楚,當年的事又為什麼會跟她有關?”
聶鴻臣拿出一個信封袋交給葛筱彥:“這是我當年查出來的真相,天燱哥讓我處理掉,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