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男人有胸膛上使勁蹭了兩下:“到底說不說,你可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是我做的。”
她的話音才落,男人略微低沉的聲音就在頭頂響起,簡單的四個字,解釋了葛筱彥所有的疑惑。
當初莫寒查找的線索斷了,陳鎂失蹤,葛筱彥明知道是程天燱做的確一直沒問,後來她雖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也從來沒追究過陳鎂的行蹤。
如果不是看到楊昊辰跟她接觸的照片,她幾乎已經忘記掉這麼一個人,現在既然又提起,她就不得不為當年的事討回個說法。
“你把她藏到哪兒了?”
這話怎麼讓人聽出股酸味呢?
程天燱瞧著她一臉憤憤的小表情,忍不住在她氣鼓鼓的臉蛋上輕捏了把:“傻丫頭,你覺得我會藏起她?”
葛筱彥明明知道不可能,可嘴裏確不肯服軟:“那誰說的好,萬一哪天我們程大少的口味變了呢,必定那女人可也算得上尤物,關鍵……唔……程天燱你屬狗的,怎麼咬人?”
程天燱狠狠的在她屁股上拍了把:“矯情,我不僅咬你,還想吃了你。再說這話試試。”
男人發狠的樣子比平時更冷,臉上罩起一層怒氣,讓葛筱彥也忍不住怔了一下,這一失神領地失守,嘴唇又被男人給叼了去。
“唔……我…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好老公你繞了我吧!”
至從兩個人的關係正式確認之後,可以說程天燱在葛筱彥的麵前從來沒發過火,更別說像現在這樣的怒氣。這不得不讓葛筱彥心底發虛,有錯在先,陪理才是關鍵……。
“不收拾狠了,你不長教訓。”
程天燱扯開葛筱彥厚厚的羽絨服,大手沿著玲瓏的曲線探尋……車內的空間陡然升高,外麵的冰雪似乎也跟著熱了……。
捂著紅腫的嘴唇,葛筱彥總算明白什麼叫禍從口出了……?
一個星期以後,聖誕節前夕,葛筱彥接到戒毒所打來的電話……她的父親,那個癡情又悲情的男人——死了。
那一瞬間,一股痛意從心底蔓延開來,她以為她會無所謂,她以為她對他是帶著恨的,她以為就算原諒,她也不會為他的離世而難過……可是她錯了,她真的錯了,當戒毒所的工作人員擱著聽筒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發顫、心在隱隱的作痛。
當時葛筱彥跟程天燱剛從公司出來,天下著小雪,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眼框酸澀,似是明不明液體湧出,微抬起頭望天,她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程天燱攬過她的腰的同時掛斷了電話,前後不過五秒鍾,他已經知道了葛父的的死訊,方池終究是派了人關照的,聽所以沒打給葛筱彥恐怕是因為她剛好接了戒毒所電話的原因。
程天燱輕輕的柔著她的腰,把她攬進懷裏:“想哭便哭出來,別憋著。”
似是程天燱的確話起了作用,葛筱彥哇的哭出聲,那種爆發出來的難受,讓她這兩年來被隱藏的脆弱完全在這一刻顯像。
程天燱一下又一下的順著她的背,哭——哭出來便好,能哭說明她的感情還不算絕望,他還怕那樣的絕望,多年前的那個雨夜,多年前讓小女人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帶來的別離之痛的那一幕,讓他永生難忘。
他害怕,害怕那樣的場景再重現。
那時的的她,明明該放聲的痛哭一場,可她沒有,安靜的可怕,安靜的讓他覺得她的生命力在一點點的流失。
木然的小臉怔愣,空洞的眼神沒了往日的神采飛揚,整個人都少了靈氣,像隻斷線的風箏由著風起風落沒了靈魂沒了歸途……。
那時的她讓他看到了絕望,那種絕望讓他覺得堪比地獄。
輕輕的拍著葛筱彥的後背,他把她攔腰抱起:“我帶你過去。”
本來兩個人說好,要去看看葛父,有些事情必需做個了斷,可時間終究是錯過了,葛筱彥自認為從沒做過讓自己後悔的事,那怕是當年跟楊昊辰的戀愛,跟程天燱的糾纏,還是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為。可在這件事上,她後悔了,而且是深深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