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K知道多待下去也沒有意思,目光有些冷的掃了程天燱一眼,轉身出去,墊了墊手裏的鑰匙,他嘴角的弧度比程天燱勾的要大。
住酒店也有些日子了,是該在J城置套房產了,送到手裏的東西,不要白不白,更何況這男人還是他名義上的哥哥,雖然動機不純,不過結果他還算滿意,住到景蘭,也不是他的打算,這樣正好。
帝華的這場經濟危機,因為顧氏的收手而徹底的得到解決,程天燱的工作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回到景蘭的時候,才剛剛五點。
葛筱彥正陪著小安下圍棋,何陌跟新來的園要在後麵的花棚裏忙活,阿姨在廚房做著晚餐。
程天燱推開門走進客廳,葛筱彥跟小安同時揚起頭。
“爸爸。”
葛筱彥起身走過去,接過他脫下的外套:“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公司的事都處理好了。”
程天燱伸手攬了她的腰,回到客廳坐下:“年前應該不會再忙。”
葛筱彥低頭又在棋盤上放下一顆子,笑道:“那感情好,我在家裏呆著也悶的慌,正好陪我出去走走。”
程天燱把葛筱彥放下的那個棋子又收了回來,挪了個地重新放下:“好。抽空把幽居的嬰兒房布置布置。”
小安把程天燱放下的那顆棋子又拿了,照著葛筱彥的那個位置放下:“爸爸不許搗亂,這是媽媽的棋盤。”
程天燱想再去執棋的手一頓,笑出聲來:“哈^,我搗亂?成,那就讓媽媽執棋,她可不一定會輸,你小瞧她了。”
葛筱彥見這父子倆的專注勁,也忘記了要再說什麼,認真的低頭去看棋盤,的確剛剛自己隻注意程天燱去了,這步棋的確走的不好,但落子無悔,她雖是女子,在孩子麵前也不能做出悔棋的事來。
看著小安落下一子,圍困了自己的控白棋,她眉輕挑,笑開了:“小安,好棋,不過誠如爸爸說講,媽媽可不一定會輸哦。”
拿起一顆子,徐徐落下,完全不是剛剛的隨意,讓小安的眉頭凝起,直直的望向葛筱彥。
“媽媽,你確定要走這一步?”
葛筱彥低頭去看,確定自己的這步棋並沒有什麼問題,抬起頭不解的對上淳安的眼睛:“確定,有什麼問題嗎?”
程淳安癟了癟嘴,顯然沒料到葛筱彥在走了步臭棋之後還能走出如此精確的一步。小手頓了頓,好一份才抓起一顆黑棋。
程天燱無聲的笑了,這孩子不錯,小小年紀沉著冷靜,善於思考,不得不說葛筱彥的眼睛是毒的,孤兒院那麼多孩子,她一眼便看中這小家夥,不得不說也是種緣分。
看著這母子倆下棋,他神經專注,不過再沒有說過一句話,秉承著君子之風。
半個小時之後,淳安聳拉下腦袋。
“我輸了。”
葛筱彥沒有要讓著淳安的意思,跟一個六周歲的小孩子下圍棋,贏了並沒有多少光榮,不過即便如此葛筱彥也沒覺著有什麼不妥,淳安各方麵都太優秀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要時刻的提醒他,天外有人,切不可驕傲自瞞。
程天燱伸手在淳安的肩頭拍了拍:“不錯,能跟你媽媽對弈一個小時之久,不簡單。”
程淳安揚起頭,看了程天燱一眼:“可我還是輸了。”
程天燱扯了扯嘴角:“別忘記你年齡。”
何陌從外間進來,手裏捧著一束金縷梅,嫩黃色的小花,給這個寒冷的冬天帶來了一絲生氣。
葛筱彥知道在後花園裏有幾株梅樹,數這金縷梅開的最好,金縷梅又名忍冬花,最是耐寒。
緊走幾步,從何陌手裏接過花枝:“爸,你怎麼就把它們給折了,我看開樹上挺美的。”
何陌一邊換鞋一邊道:“的確是開在樹上才好,不過今年這梅花開的旺,有些紮眼了,剪幾枝下來讓這屋子裏也個顏色。”
葛筱彥笑了笑,沒理會程天燱淡淡掃過來的冷眼,轉身去找花瓶插了,淳安不緊不慢的收拾著棋盤,失落的情緒因著程天燱的幾句話已經有了些緩解,不過輸了便是輸了,心裏還是有些鬱鬱的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