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麼壯觀了”辰白望著遠處的遊輪,此時他坐在離戰場最外邊的小船上,隨手一槍爆了一個水怪的頭顱,欣賞者著遊輪上釋放的煙火鋪滿整片夜空,色彩斑斕,流光溢彩。憑借著那驚豔了整個戰場的一刀,辰白功成身退,反正他已經打完醬油了,現在就看雙方大佬怎麼幹架了,他泛舟海上,安安靜靜地做他的吃瓜群眾,隨時準備跑路,要不是想記錄一下戰場,反映一下情報的話,說不定他現在早就溜回日本準備坐飛機回去了,反正這邊亂得不可開交也顧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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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老者手握妖刀村正,他身後跟著四個人,正是櫻,葬,修,羅,如同一柄鋒利的劍刃斬開眼前所有的敵人來到對方的遊輪之上,望著眼前的祭壇也不廢話,和風衣女子以及另一位男子與那身長六米的怪物直接開打,憑借手中的妖刀和強大的身體素質,幾個人竟然打得難解難分,辰白縮縮脖子,這兩個家夥戰鬥力估計堪比抱丹了,雖然沒有意誌之力,但對上辰白無疑比那種隻有意誌之力的家夥們要有用太多,況且兩者的精神力量也不弱。
夏木川已經帶上了他的奧特曼麵具,這讓辰白很欣賞他的審美能力,以一對二仍然遊刃有餘,金色的龍氣隨著周身運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另一邊應該是修和羅,他們都能進入那種巔峰的狀態,手中的刀氣肉眼可見的肆虐起來,一刀,兩刀,卻奈何不了那盤身的龍氣,夏木川解決眼前兩個人隻是時間問題。
“嘭”辰白扣下了板機,巨大的後坐力沒能撼動他的身子,但他有意後退幾步,船也隨之的向後挪了一挪,夏木川本欲抓住破綻,一拳重傷對麵的一人,太陽穴上的血管卻突突突的跳了起來,他猛地一個閃身,一枚狙擊彈險險的擦過去,他像是被爆竹炸了一樣,傷口處火辣辣的疼
沒等他回過頭來,修羅兩人抓住空隙,“羅刹一刀,一刀斷魂”那一刻,刀身漆黑,宛如融入了黑夜中去,踏著幽靈的舞步,化作索命的羅刹鬼,對著夏木川斬過去。
“龍拳”夏木川怒吼一聲,手上綻放出華麗的金色,對著那羅刹鬼,一條金色的神龍狠狠撞了上去,兩者扭打在一起,夏木川以拳對刃不僅沒有落入下風,反而死死的壓製住羅刹鬼,磅礴的威嚴讓羅刹鬼身子不停的顫抖起來,在壓製到極致之時鬼眸中閃過一絲碧綠,幾乎是不要命的,兩人完全放棄了自身的防禦,暴露在金色的拳影之下,一刀又一刀斬下,這一刻那羅刹渾身血紅色化作真正的修羅,將夏木川的金色龍影生生打散,修和羅重傷倒地,他們換來的是夏木川短暫的失去行動能力!
辰白默然,無論如何這個民族都有股武士道的極端精神,說不上好壞,有時候真的很好用。
可是這決定不了戰局,真正的戰場是怪物的那一戰,酒吞童子隻是以真身擋住祭壇,不斷防守反擊,他巨大的身體上滿是刀痕卻都在不斷蠕動著,很快就能恢複過來,隻有那些帶著老者妖刀意誌的傷痕不能恢複了,反而在不斷侵蝕他的身體叫他痛苦不已
“老頭,這妖刀的妖之名拜德川所賜,而今你竟用它來戰鬥,真是諷刺啊”酒吞童子笑著說,他十五隻眼睛裏寫滿了不屑,老者不為所動,他對抗的不隻是酒吞童子,還有手中的妖刀。他根本無法完全駕馭村正這一柄曠世妖刀,刀上的怨恨,刀上的煞氣,刀上的一切負麵情緒幾乎讓他發狂,聽聞唯有真正的入魔才能駕馭這柄妖刀,可是入魔與眼前惡鬼妖魔有什麼區別?他與妖刀對抗了三十年有餘,卻從沒奢求可以駕馭它掌控它。
辰白忽然臉色變了,二話不說開著船扭頭就跑,“嘿咻嘿咻,加油加油”他額頭上盡是冷汗,還沒劃出多遠,身後一股恐怖的力量化作光柱直通天際,還在緩緩向外擴張著,海浪以光柱為圓心波動洶湧起來,泛起一陣陣圓形的巨大漣漪,輪船都在搖晃著,辰白還在堅持不懈的喊著號子向外劃,意欲遠離這是非之地。
一艘輪船有多堅固?沒人測試過。甲板上發出木塊碎開的聲音,細碎的木屑圍在光柱周圍,接著是船艙內,臥室,鐵板,鋼板,合金外殼,什麼也擋不住光柱,一切都被那薄薄的一層切割了,接著整艘船被洞穿了,海水湧了進來,所有人臉色變了,唯有童子張狂的笑聲回蕩在天地間,“出來吧,地獄的大門!”
辰白隻能看見,那一刻天地風雲變幻,偏偏五彩的煙火沒有結束,巨大的光柱貫穿了天和地,好似如意金箍棒一樣,周邊又是霞光萬道,這幅畫麵從海平麵向上看美極了,像是天地間的一場花燈會,而身處海平麵你才能感覺到那股絕望的氣息,海水像是煮沸的水,不安分的洶湧著,辰白在船上隻感覺天旋地轉,腳下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了,他想地殼板塊應該在劇烈抖動吧?那所謂的地獄之門,真的存在嗎?
下一刻,他心髒猛地跳動起來,體內,沉寂的深藍色靈珠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