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中心的廣場平日裏隻有在晚上才會有一些人氣,多是一些散步的人或是跳廣場舞,剛建成的時候這一塊熱鬧極了,隻是到現在,白天無人問津。
可是今天它注定再次成為焦點
廣場中央是一根巨柱,其上是一塊巨大的幕布,一道身影緩緩走來,行人紛紛側目,倒不是因為他臉上戴著的麵具,而是因為他用鐵鎖拽著一個雙目無神的男人
那被鎖著的男子眼睛布滿血絲,身上名貴的衣服有些破破爛爛的樣子像是從工地走出來,狼狽的樣子看著怪可憐的
人們總是同情弱者
這其中有人認出來了,“天啊,這不是我姨媽的丈夫的表妹的兒子的同班同學他家鄰居的遠房副局長表哥嗎?”
“你姨媽的丈夫不就是你舅舅嗎?”
“呸,那不會真的是副局長吧,天啊發生什麼了?”
“什麼?副局長?我查查。。”
有好事者掏出手機一查,“誒還真像誒,那真的是副局長?天啊發生什麼了。。”
人群好奇的聚攏在一起,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這一幕算得上是新鮮事了,個個都在議論著,大多都是在批評戴麵具的男人心狠手辣,要不就是變態心理,還有的甚至掏出手機報警,就是自己不敢上前攔下,在等待警方來的這段時間,各種小道消息流傳出來
“不會是那男的把戴麵具那人老婆搶走了吧?”
“什麼什麼?真的嗎?不是說那男的因愛生恨,殺了戴麵具的老婆嗎?”
“過來過來,我聽說那個男的給那個戴麵具的戴綠帽子了,連孩子都有了!”
“誒誒,剛有人說什麼那什麼。。”
眾口紛紛,腦補出若幹個綠色小故事,黃色小故事,紅色小故事。。
辰白走到柱子上,用鐵鎖鏈將徐天順綁起來,遠處響起了警鳴聲,他撇撇嘴,“真快啊”靜靜地在原地等候,不多時,已經圍起了好幾圈人,警車隻能停在外麵,用大喇叭喊:
“請裏麵的人放開人質,舉手投降。。”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警察湧進來,端著槍,將現場完全封鎖,而張恩郡則是在外圍,親自用喇叭喊著一些老台詞,卻是讓氣氛推向高潮
記者瘋狂拍攝起現場,這一定是一起重大新聞,而那些不相信電話的電視台懊悔的腸子都青了,主編臉色通紅,怒喊道:“快去啊!愣著幹嘛!”眾人不敢逗留,雖然有些看不慣主編這種做法
剛才不是你自己都不當回事兒嗎,現在反而怪起我們了,殊不知主編也在心裏痛罵著:“瘋子,全他媽都是瘋子!”
跟你說了你還不信,怪誰?
。。。
場麵已經僵持半小時了,辰白也看見了該來的人幾乎都到場了,望了一眼綁在柱子上的徐天順,他輕聲開口道:
“局長張恩郡,在哪裏?”
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清楚的聽見了,喇叭的聲音戛然而止,張恩郡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嗓子,瞪大了眼睛:“喊我?”
他自問沒做過什麼沒良心的事情,更沒有惹到眼前這個瘋子,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他皺起眉毛,硬著頭皮走到前麵,“這位同誌。。”
所有人看著辰白的眼睛一花,隻感覺他瞬間消失在原地,再一眨眼就已經在張恩郡跟前了,警員們都是嚇了一跳,立馬槍對準了辰白,一個個麵色凝重起來,握住槍的手也不由得緊繃住
張恩郡現在倒是淡定了,他清楚要是眼前之人想動手,剛才他就已經撲街了,哪會到現在,他能混到局長,底子也還算幹淨,自然不會是個傻子,本身也是能禁得住大場麵的,至少他沒有嚇得腿軟
戴麵具的男子遞給他一個小小的本子,上麵封麵隻是一個國徽,如果不是剛才那一手,張恩郡並不會太放在心上,而現在。。
打開了本子,他身體顫抖起來,猛的立正,向著辰白敬禮,一向處變不驚的他,現在也不由得有些冒汗了
“帶著你的人維護一下現場,可以嗎?”辰白問道,“你倒是知道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