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深藍色長戟的蘭陵宇雙眸閃過的是陣陣凶光,嘴角揚起的幅度,仿佛是死神的微笑。寒戟的戟尖閃著幽藍而深邃的寒光,在這極煞天寒中的所有靈力都向著蘭陵宇一人湧來。
極煞天寒是一種小範圍的領域靈技,在這一片領域中隻要沒有別的領域的拉扯,那麼在這裏的所有靈力會在這一段時間轉化為極煞天寒的靈力,別人無法吸收,可謂是自己越打越強,敵方越大越弱,正因為這樣蒼海在麵對蘭陵宇的攻擊時吃了大虧。
鋪天蓋地的靈力湧到了蘭陵宇一個人的身體內,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的體內慢慢的醞釀,脖子上的青筋如同蠕動的小蟲,雙手上一條條詭異的藍色條紋浮現出他的手臂,寒戟的藍光閃爍地越來越強,仿佛天穹學院的全部的力量都在蘭陵宇的一人的身體中,宛若蘭陵宇的身前有著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毫無忌憚地吸取著天穹學院的一切靈力。
院長室
天啟緩緩地從座椅上站立起來,伸手拿出一個披風,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看來有人在學院裏不聽話了,領域靈技啊,這小子怎麼得到的?”
在小屋子旁邊一道出塵的身影在薄薄的雪霧中站立著,雙手拿著寒戟,力量達到了他目前的極限,他也不妄想吸收掉這附近的全部的靈力了,如果過多的暴漲也許會先讓自己如氣球加太多的氣一樣爆炸開來。“咯,咯,咯”蘭陵宇隨意地扭了扭身上的關節,好似一個野狼要對落單的綿羊做最後的攻擊。而蒼海,靠在一個布滿了裂痕的大樹下,癱軟的身體再也動不起來,自己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了,在沒有靈力支持的情況下,活活耗了蘭陵宇大概五個回合。看著之前因為接下寒的攻擊的傷口,虛弱的聲音顫抖地怒罵道:“真是一個不爭氣的身體。”血凝固地將蒼海和樹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眼看這蘭陵宇要對自己動殺招,但是自己這如此孱弱的身體,卻不能做半點事情。無力的感覺再一次的湧上心頭。唯獨還有知覺的就是自己的雙拳,還能夠緊緊地握著,血液也在拳頭凝固起來,血淋淋的一雙手怎麼都掙脫不開,隻能握著,蒼海欣慰道:“也好,能握緊。”當蒼海企圖用雙手撐起身體時,發現自己的身體半邊都癱軟了,沒有一點力量。但微弱的靈魂力量還是可以感受到蘭陵宇那邊的氣勢暴漲起來,自己根本無法抗衡,若硬拚絕對是螳臂當車的下場。
“咻,咻,咻”好幾道藍色的月牙靈力衝向蒼海,不能動彈的身體硬是扛了下來,頓時身體的衣衫盡數破碎,身上殘留了好幾道的血痕,有的深可見骨。“啊,啊!”低沉的**聲從蒼海的喉嚨中傳出,苦膽色的臉充滿了不安與恐懼,照著種力度來看,再來一次的攻擊就是致命的。在另一邊的蘭陵宇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手持深藍色的寒戟,冷冷的看著一切,與之前不同的是,那一股不善的氣息越來越濃,雙眸間的冰冷的銀白色被一種病態的血紅所替代,而且身上出現了許多神秘而又詭異的藍色的條紋。
“哼!如果這樣都不死,那我也沒辦法了。”蘭陵宇突然微閉起雙眸,霎時大怒地破口大罵道:“混蛋,居然還沒死!”說完,雙眼閃過無盡的猙獰,手中的寒戟閃爍著深藍色的光華,蘭陵宇熟練地揮舞了一番,霎時在空氣中詭異地將之前蘭陵宇所揮舞的氣勁慢慢凝聚,形成月牙狀,刹那間如無數顆炮彈衝向樹林的另一邊。蒼海的臉上映照著一片藍色,“轟,轟,轟,轟”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起,就連那天穹學院中的燈罩都無緣不無故炸裂開來。“怎麼回事,入侵?”寒下意思地說道,再看著懷著的瀟,臉色不禁柔和起來,慢慢撫摸著她的秀發,但是那一股爆炸聲實在是太強烈了,如果學生受到襲擊的話……
寒再三的考慮還是覺得去看一看,於是靠在長長的凳子上的兩人隻剩下了瀟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凳子上,雙眸間盡是無奈。走出來看了一看,身體中的靈力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望著天空,疑惑道:“明明是六月天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重的雪霧?”“轟,轟,轟”瘋狂的爆炸聲還帶著蘭陵宇尖銳的冷笑聲,“哈哈,楊滄海看你的命有多大,難道死神都要眷顧你嗎?”
霎時,萬萬沒想到的一件事還是被蘭陵宇看到了,一道神秘的青色的光罩保護著蒼海,在光罩裏麵有一個身穿這青色便衣的男子站著,看樣子與蒼海的年齡差距不大,但那出塵的身影比蘭陵宇多了一份浩然之氣。蘭陵宇輕皺眉頭,說道:“來者何人?敢擋我的路,你也真是囂張!”青衣少年淡淡地說道:“囂張是有資本的,就算我囂張也比你這外表君子內心小人的家夥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