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照城城外,一個少年半死不活地趴在地板上,瘦弱的雙臂慢慢地撐起自己的身子,瘦削的臉龐沒有半點血色,這完全都是“寒”的功勞,身無分文的蒼海隻好一步一步地走進城內,祈禱著遇到達官貴人,給點東西,維持一下生命什麼的了。不敢抱太大希望的蒼海,前腳剛進,後腳就被一個守城的侍衛一腳踢了出來。“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楊滄海,天琉城人。”毫無血色的臉龐帶著一點虛弱的語氣,那守城的侍衛見了這少年餓得那麼厲害,以為是來著避戰亂的,畢竟在天琉城外圍還有魔族的騷擾的。
順利進城後的蒼海,眼看自己趕路趕了兩天連一口食物都沒嚐過,嘴巴裏有著淡淡的苦澀。隨即找了一個館子坐了下來,頭趴在桌子上,“客官要些什麼?”一名小二快速地走來,問道。蒼海頭昏昏噩噩的,對著小二說道:“如果在這裏吃霸王餐會怎樣?”小二疑惑地看著蒼海,心想:這客人真是奇怪,不會真的想吃霸王餐吧。
小二老實地回答道:“客官是不是沒錢?”“是啊,你怎麼知道,太聰明了。”蒼海像突然中了彩似的,突然坐起身子。“客官可以用勞動來抵債。”說完,蒼海擼起衣袖,硬挺著虛弱的身子說道:“什麼勞動?”小二指了指破舊的房門後麵的房間,蒼海用棍子撐著(哪來的這就不知道了)緩慢地走了過去,鼻子嗅了嗅一股很重的味道傳來,好似在剩菜桶的味道一樣。
蒼海差點就嘔了出來,“你確定這是人做的?”小二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你做完了,這些我就給你吃的。”那小二的眼光也極為祥和,隨即,蒼海脫下了上衣收入劍符中,露出精壯的肌肉,隨手拿起抹布,衝入了房間。“如果我不幸犧牲了,記得燒一個包子給我!”說完,將衣服扔了出來。
“啊!混蛋這油漬……”
“為什麼!這盆子是破了個洞的,我的褲子啊!”
“可惡啊,這麼那麼多,幾時是個頭!”
一整天蒼海除了洗碗就是不停的吵鬧著。到了傍晚,夕陽緩緩落下,蒼海全身都濕透了,全身還有著一股怪味,但手中拿著拿著幾個包子在那裏啃,小二走到蒼海的身邊,笑容滿麵的,“怎麼樣,客官,今日過得如何。”蒼海狼吞虎咽地吞吃身上的包子,“求實優點類。(就是有點累)”吃完,打了好一下飽嗝,笑道:“幹脆不如讓我在這裏做做事吧!如何。”
夕陽的餘輝散布在小二的臉上,他長得還算眉清目秀,五官標致地生在他的臉上,身影中不時透露著仁慈、善良的味道。蒼海笑了一笑,“你叫什麼?”小二笑了一笑,那淳樸的笑容刹那如冰川消釋般,讓蒼海好似看到了如曇花一現值千金的笑容。“我就叫小二,嘿嘿,以後多多指教了!”蒼海皺了皺眉頭,看著手上包子的碎屑,立馬說道:“我叫楊滄海,那麼,以後就拜托了!”
小二微微一笑,便走開了,蒼海一把躺在草地上仰望著星空,柔和的明月散發出的光暈讓蒼海感到一股涼意,“不知道師傅怎麼樣了?”自從魔獸山穀一別,蒼海就再也沒見到楊皓了,就連楊皓當時傳授給蒼海的禦龍心法也從那一次吸取黑虛的血之後就再也沒見到白龍了。而現在骷髏暫時不讓他進入神秘的空間,還說有個特別的朋友見骷髏。望著自己黝黑的手臂,才發現自己原來的黑氣已經不見,腦子想了一想,才明白原來先前擋住那蘭陵宇靈力波動的力量就是殘留在自己的手臂上的黑虛的血液。
“嘶嘶”突然一道詭異的藍色條紋出現在蒼海的手臂上,“啊!”不禁痛苦的尖叫一聲,漸漸地藍色條紋愈來愈多,甚至布滿了蒼海的全部手臂,雜亂的條紋在柔和的月光的照射下變得越來越明顯,“對啊,晚上寒氣會較重的。可惡!”仿佛那寒毒滲入了骨頭,鑽心刺骨的痛。他隻能不斷的錘擊地麵發泄那痛苦,之前隻要過多幾分鍾就好了,但這一次十分的不尋常,而這藍色的條紋有著越變越多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