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男人之間增進感情的方法很多,但最有效果的無非是一起拿過槍,一起嫖過妓。同樣回校有些早的流風宇,跟顧荷天南海北一陣胡扯之後,便拉著他來到汴溪最大青樓下麵。
小廝帶著他們走到閣樓上雅間,這才進來一個風華猶存的老鴇,後麵還跟著數位青春年少的女孩子。
或者說是,女人。
那幾個女子其實年紀也不大,不過在風塵中打滾得多,自然渾身都是風塵味道,她們款款走過來,扭動著柔軟細細的腰肢,站成一排。
老鴇掩口笑道:“兩位公子可還有什麼需要的?”
“給我們拿幾壺酒來,再把幹果肉幹有的都上來,就不要來打攪了”流風宇隨手扔出幾個金果子道。
老鴇露出笑容,叮囑幾位姑娘道:“侍候好兩位公子。”
流風宇見她要走,忙到:“等等,留兩個就行了,其他的你都帶下去吧,我們兄弟倆享受不了那麼多。”
顧荷也曾經在不少燈紅酒綠的地方廝混過,對這種地方其實不陌生,他指著站得靠近一點的兩個姑娘道:“就這兩個了,其他的都下去吧;”其實他指的那兩個襲風樓姑娘到還真是這其中長得最漂亮的,大概慣性這種東西沒法兒解釋,在流風少爺詫異的眼光中,顧荷摸摸鼻翼,有些鬱悶。
其他的姑娘們雖然不情願,但可能也自知道姿色不如人,都悄然跟隨著嬤嬤走出去,放下淡紅色輕紗門簾。
一個微微豐腴女子走到流風宇身邊坐下,半身都靠在他身上,另一個桃腮含羞,約約含著一絲妖嬈,走到顧荷麵前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想來她也很少遇見如此年紀的嫖客,不清楚是否應該如流風宇身邊的姑娘兒那般扭動蛇妖,薄紗微露,襯得胸前一團雪白?
顧荷笑著道:“不知道怎麼稱呼這位姐姐?”
“奴家叫做秋怡。”她張開小巧櫻唇,輕輕笑道,“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我這種年紀也能來煙花地吧。”顧荷說完突然轉過頭去對著流風宇道,“其實我真的不小了。”
流風宇撲哧一聲笑出來,旁邊姑娘忙拿絲巾給他擦去嘴角的酒沫,白淨小手接過流風宇準備放下來的酒杯,一雙麗目流盼嫵媚,笑意嫣然道:“公子到是風趣得緊。”
顧荷對著秋怡笑道:“秋怡姑娘給我倒杯酒就行了。”
秋怡來到襲風樓不算是很久,不過也有半年有餘,到還真是沒遇到過年紀這麼小的客人,但是煙花地的姑娘兒讓場麵冷下來自然不好,說完那句‘隻是沒想到的’時候她就已經後悔了,萬一眼前的小公子一拍桌子站起來大怒,她難免被逐出襲風樓的結局。
起初的愕然過後,她很快反應過來,挨著顧荷坐下,伸出皓腕端起酒杯放到顧荷唇邊,顧荷輕笑著張開嘴,秋怡將杯中酒慢慢倒入,然後又用絲巾給他擦幹唇角,絲巾還帶著女孩溫暖的淡淡熏香。
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真的很墮落。
豐軟身體摩擦著,流風少爺臉上笑容很自然,那雙漂亮狹長的眼睛也眯得很自然,伸出手挑著美人下巴道:“小生能否知道姑娘名字?”
那姑娘吐氣如蘭,吃吃笑道:“奴家叫做香儀,公子以後可要經常來照顧奴家。”
顧荷磕著瓜子道:“原來隻是聽到你說,真沒想到過你還是襲風樓的常客。”
“也不算是常客,隻不過這裏離未燃居比較近,無聊的時候來坐坐,美人美酒,也是一種打發生活的態度。”流風宇對著顧荷一舉杯,“在這裏,有很多有趣的事情,能聽到某些不能聽到的所謂秘聞,我當然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