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荷抬起眼角,見麵容身材都很好的漂亮女子愣愣看著自己,不由暗自奇怪難道少爺害羞起來真的很傻很可愛很迷人?
見眼前比自己還要高得多的女子還在發怔,顧荷甚至有些懷疑難道剛才在書中看到的那個扯淡的定身術是真的?少爺說的那句‘我下次會注意的’其實是早就流失在傳說的神秘咒語。
他伸出手在眼前晃晃,女子對著他一笑,到是讓顧荷嚇了一跳,搖頭苦笑自己剛才發魔怔了。
仿佛剛才的事情就像是白日裏顧荷做了個夢一般,女子很柔和地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顧荷小心地收回剛才在麵前搖動的手端著書,低頭回答道:“我叫顧荷。”
女子美麗不輸任何一人的臉上表情更加柔和,看著顧荷笑著說道:“我是齊遠的老師,也曾經是齊遠的學生,離開家到汴溪有十年了,我的名字是……顧丹宜……”
她緊緊地盯著顧荷,似乎想在顧荷清秀小臉上某些情緒,例如驚喜,詫異,惱怒,憤恨,然而少年仍舊老老實實端著那摞書,聲音不大,恭謹如任何一個學堂中的學生遇到老師那樣道:“老師好。”
顧丹宜有些失望,但仍然聲如銀鈴道:“書館中的書不能帶出這裏,所以要有個人看管著,我很少給學生們上課,就討來這個比較輕鬆的活,每天坐在院子中寫寫畫畫,不用去操心怎麼回答好些學生提出的古怪問題,而且書館也不是天天都開著,空一天開一天,這當然不是學堂的規矩,這是我的規矩。”
她笑著繼續道:“我其實也是個懶人,慢慢地你就知道了,齊遠的老師大多數都是懶人,可能齊老先生希望齊遠從老師到學生都變成懶人,所以對什麼時候上課沒有規定,對書館什麼時候開門什麼時候關門也沒有規定,書館今天開門,那麼明天自然就會休息一天,這裏沒有人幫忙打掃,所以我也會空出來整理一下,書館開門那天不是整天,而是下午兩個時辰,你看書認真是好事情,不過也不要忘記時間,不然我一不小心將門鎖了,你就隻從瓦片上翻過去了。“
“學生明白了。”
顧丹宜看了一眼顧荷手中捧著的那摞書道:“給我吧……你第一天來到這裏,這些東西放在哪裏肯定都不知道,我在這個四合院中工作六年了,哪一本書在什麼地方早就非常清楚。”
書館中成千上萬本書,能知道哪一本書在哪一個書架哪一層,顧丹宜的確付出了不少心血在其中。
“學生端著,老師指我應該放在哪裏就行了。”
顧丹宜瞧了他一眼,指著書架一個地方笑道:“也好……,最上麵那本《養氣曆思》放在這裏。”
“《沉天刀》放在第三層中間那個位置。”
“《北十二郡誌》放在第四層最左邊。”
“《何謂三元》這本書放在第三層最左邊”
……
顧丹宜在前麵帶路,顧荷不斷將手中的書都放回原來的位置,但是書館這個四合院子太大,而且書架也比較秘籍,有時候放兩本書要跑幾個地方,轉過幾個高高的書架,遇到伸直手踮著腳尖也夠不這的時候,顧荷還要搬來凳子踩上去,顧丹宜到是提出要幫他,但讓別人晚些關門讓他覺得有點愧疚,不好意思。所以少年搖頭害羞堅決,直到他將那摞書都處理好,額頭上已經有了細汗。
在九溪時候,顧荷在翻越那些險峻的山,在九溪河裏遊泳的時候從來都沒覺得累過,幾趟下來他真的有些累了。自從這次療傷好了之後,不僅沒有讓他恢複到原來的狀態,身體也是越來越弱。
顧丹宜看到他喘勻了氣,伸出手想給顧荷抹去頭上的汗,又收了回來,找了一條毛巾遞給顧荷道:“齊老先生給你療傷之後,怎麼樣了……?”
顧荷疑惑看著女老師,她怎麼會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他接過毛巾擦擦頭上的汗說道:“能吃能睡的,挺好的。”
顧丹宜牽著嘴角,笑了笑,看上去有些勉強說道:“還想看什麼書,就帶回去自己看吧。”
顧荷有些詫異,難道是女老師見自己可愛可憐,然後開開後門照顧一下自己,不過既然是顧丹宜好意,他不好拒絕,說實在也不想拒絕,書館每天開門的時間少,開門的天數少,現在的他除了看書陪煙蘿外還真的沒有什麼別的事情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