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讓我替你報仇?(1 / 2)

“茵茵,我保證這一次的緋聞絕對莫須有!你要相信我!”

“哦?就像當初你和我的緋聞一樣?”

昏暗的酒吧裏,女子高貴冷豔,淡漠地看著滿臉焦急的大帥哥,眼底勾勒出深深地諷刺,“算了吧夜明,還有半年的期限,我和你的合同就到期了,到時候分手,無可厚非。”

“不,我不分手!”

大帥哥打斷女子的話,現出一臉慌亂,急急地說,“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啊!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真的很愛你!”

“愛我?嗬!你還真不愧是超級巨星,演起戲來跟真的一樣!差一點我就被你感動了,夜明我告訴你,夏荷已經找過我了,而且……她的肚子就是鐵一樣的證據!你敢否認嗎?”

帥哥聞言,驚得一張俊臉掛滿不可置信,“不可能!她已經被我送去美國了……”

一杯白蘭地當即潑過去,女子冷冷一笑,再不多看一眼,站起身,踩著三寸高跟鞋,拉開酒吧的大門。

門剛打開,畫麵驟變,深秋的商業街,原本的燈火輝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狂風暴起,襲卷天地,肆虐呼嘯。

女子站定在狂風大作的無人街區,裹緊身上紫色風衣,眸光一凜,但見暗黑的夜空驟然降下一道霹靂,之後,赫然多出一麵超大的銅鏡。

銅鏡四邊鏤空花紋,銅鏽斑斑,鏡麵正對著女子,傾斜而立,巨大得猶如一座摩天大樓。

鏡麵光滑,銀光閃爍,好似流動的水銀,忽然,水銀鏡麵迸出光柱,如利劍般射向女子窈窕的身軀。

女子駭然急退,抬手抵擋刺目的光柱,耳邊卻響起一道低沉而溫柔的呼喚,好似來自天邊。

“娘子,快回來吧!為夫好想你……”

是誰?在叫誰?

女子一愣,想看看是誰在呼喚誰,可手才放下,女子便被空中銅鏡吸走了魂魄……

“娘子,你快醒醒啊!你再不醒來,奶奶就要被大伯一家逼死了,嗚嗚嗚……”

一陣猛烈的搖晃,一陣焦急的哭喊,阮佩玉從銅鏡噩夢中驚醒,喘著氣,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轉頭,怒視罪魁禍首。

“房玄機!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最討厭別人吵我睡覺!你屁股又癢了吧!”

但見房玄機的樣子,阮佩玉愣了一下,坐起身,“你臉怎麼了?這是被誰給打了?”

床邊一個小男孩,五六歲的年紀,一身藍布衣,頭上盤著一個髻,插著一支黑木簪,臉龐清秀,淚水斑斑,右眼眶青紫,左臉頰紅腫,蒼白的嘴角掛著一絲殷紅的血跡,一看便知,這小男孩被人狠狠地打了,且下手之狠必是成年人所為!

“是大嬸和表哥打的,嗚嗚嗚……為夫不是沒反抗,是為夫打不過他們……娘子你可別生氣啊……”

沒有委屈,沒有驚嚇,隻有滿心的懺悔,房玄機抹了一把淚,大大的眼睛看著阮佩玉。

“你大伯大嬸又是什麼鳥?為什麼要打你?”

能把個小孩兒打成這樣的能是什麼好鳥!敢打她的人,不管什麼原因,先打回去再說!

“把嘴角的血擦幹淨!”阮佩玉陰沉了臉色,下床,穿衣,毫不避諱。

房玄機看著也不回避,猶自說道:“我大伯就是我爹爹的哥哥,奶奶的大兒子房文,大嬸就是大伯的娘子,表哥就是房玄仁,是大伯和大嬸的兒子,這些人娘子都見過的啊!……”

房玄機擦了嘴角鮮血,乖乖地繼續說,“他們一早就來了,逼著奶奶交出房產地契,奶奶不同意,他們就打人。”

阮佩玉一邊聽,一邊用手指飛快地捋著秀發,除了額前那一縷銘白色的雪發外,其餘青絲都梳到腦後,用一根絲帶簡單地綁了一條馬尾。

收拾整齊後,阮佩玉走過來,斜睨著房玄機,“小屁孩,你是想叫我給你報仇?”

房玄機被說中心事,臉一紅,連忙抱怨,“嗚嗚嗚……娘子能不能不要再叫為夫小屁孩,還是叫相公的好!”

說完,房玄機露出迷茫不解的神色,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月如鉤之前,他家娘子一直都叫他相公,而且兩人睡一間屋,睡一張床!可月如鉤那天,娘子摔了一跤,再醒來,她不但不叫他相公了,也不許自己叫她娘子,還把他趕去和奶奶一起睡,有的時候,她凶凶地打他屁股,有的時候,她還和銅鏡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他實在不明白啊,他家娘子怎麼就變得這麼奇怪了?

可是現在都月圓兩次了,她也沒變回來,聽爹爹說過,一個女子變了態度,就是變心了,就是不再喜歡這個男子了,那他家娘子是不是不喜歡他了?嗚嗚嗚……

一想,房玄機流出了新一輪的眼淚,一隻小手也緊緊抓住阮佩玉的衣服袖子,生怕她把他扔了一樣。

“好好好,你要不想讓我叫你小屁孩,那就快快長大,快快強大起來,倒時候你比我還凶,我還敢再叫你小屁孩麼?真是的!”

阮佩玉白眼一翻,扯開房玄機拽在袖子上的手,卻是反拉在手裏,沒好氣地瞪他,“以後別拉我袖子,就這一身青布衣裙,被你弄碎了,我連換洗的都沒有,也不知道這破衣服穿了多少年,修了多少回!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