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死老子了!”
“我的腰……哎呦!”
房文黃氏衣衫淩亂,頭發歪斜,冒著冷汗流著血,齊齊呱啦呱啦慘叫個不停,竟被打得巨痛難忍,爬都爬不起來,這才驚駭著抬起豬頭一樣腫脹的臉,看著笑嘻嘻的阮佩玉,不可思議。
這賤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居然敢打人了!
“狗男女!警告你們!下次再敢登門搶東西,本姑娘可不怕落下個殺人償命的下場!嘿嘿嘿,不過本姑娘在償命之前,絕對會先讓你們全家都死透死透的,嗬嗬嗬……”
阮佩玉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門栓,麵上的笑容甜得好似蜜糖,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可眼裏卻全是惡魔一般嗜血的光芒,看在黃氏二人眼裏隻覺瘮得發慌。
屋裏鬼哭狼嚎的慘叫聲,甜膩膩又陰慘慘的嬌笑聲,聽在窗外小小房玄機的耳裏竟如天籟般動聽,讓他小小心靈被崇拜填充得滿滿的。
他就說嘛!娘子凶起來好厲害的!唉!她要是肯將自己留在屋裏看一看就更好了。
不知道房玄機就在窗外偷聽,阮佩玉的目光變得幽深而冰冷,望向了十歲的房玄仁,冷冰冰地說:“該你了!”
“啊!不幹我的事啊!不幹我的事啊!”
房文和黃氏滿臉鮮血,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慘樣,嚇得房玄仁眼淚鼻涕一起流,一屁股跌落在地,哇哇大哭,“不要打我的鼻子,哇嗚嗚嗚……要打就打我娘和我爹!”
人醜,心也醜,小小年紀,真是夠惡毒!阮佩玉嫌棄地撇撇嘴,一把提起房玄仁的衣襟,拿著血門閂在他眼前晃了晃,冷聲恐嚇:“不許哭!再哭,本姑娘就把你的鼻子打進你的臉裏去!讓你一輩子當個沒鼻子的怪物!”
好可怕!好可怕!房玄機的童養媳好可怕!是女妖怪變的吧!房玄仁看著阮佩玉光潔額頭上飄蕩的那縷莫名其妙的白頭發,嚇得立刻噤聲,努力抿著嘴吧憋著哭,憋著憋著,一泡尿就撒了出來。
“靠!真夠慫的,本姑娘還沒怎麼著呢!熊孩子竟然嚇得尿褲子!”
一把丟掉房玄仁,阮佩玉一臉的厭惡,她可忍不了滿屋子的尿騷味!
“等你們能爬了,趕緊給本姑娘滾蛋!遲一刻,本姑娘就在院子裏挖個坑!把你們都埋了!”
笑嘻嘻地睨了一眼黃氏,阮佩玉轉身,捏著鼻子出了屋,剛放下門閂,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便看到躲在窗口偷聽的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