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回事?娘子這是哪裏弄來的蛇?竟然放在抽屜裏養著!房玄機一抖,盯了一眼銅鏡,連忙跑出屋,到廚房門口,和同樣嚇得不清的房奶站在一起。
尖銳的嘯聲停歇,黑蛇竄到阮佩玉麵前,一彈,瞬間纏上她手臂,歇了瘋狂的攻擊,靜了下來。
房玄機驚訝萬分,突然覺得自己的娘子竟是這般神秘,一股難以言喻的崇拜愛慕之情深深種進心底,他看著她修長窈窕的背影,覺得她要是換上一身輕盈地白衣,那就是天上下凡的蛇神仙女。
心思一動,房玄機衝到院門,咣當一聲,將原本敞開的院門緊緊合閉,還將門閂死死插起,他知道,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別人看見的好,可是房文他們都看見了,怎生是好?
阮佩玉回頭看著房玄機關門的行為勾起了嘴唇,孺子可教也,小玄兒,等你再長大些,我一定會把銅鏡的秘密告訴你。
阮佩玉再回過頭依次掃向躺倒在地,狼狽不堪,又猶自哭嚎的房文一家,慢悠悠地走到黃氏身前,笑容滿麵地一腳踏上其胸口,用力踩下,直踩得黃氏啊啊啊地慘叫連連。
“想死嗎?”阮佩玉笑著問,眸光如刀。
“啊!不……不想!求姑奶奶饒命啊!”
黃氏被折騰得夠嗆,臉上紅腫,血跡遍布,頭發蓬亂,衣襟不整,她被蛇咬了好幾口,躺在地上,渾身酥麻,無法動彈,望著阮佩玉手臂上纏繞的黑蛇,嚇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拚命喊饒命。
“今天這事,你們要是說出去,估計也不會有人信,誰會相信我一個弱女子會玩蛇?大嬸說對吧?嗬嗬嗬……”
阮佩玉的笑聲銀鈴般動聽,驀地一轉,又陰邪無比,仿佛初夏的陽光都無法穿透的陰冷。
阮佩玉眸光狠厲,“倘若讓本姑娘聽到一點關於黑蛇的風聲,大嬸可想提前知道你們的下場?嗯?也不知道千百條蛇圍攻,一口一口吃掉一個活人是個什麼樣的場景,嗬嗬嗬……本姑娘還真想親眼看看呢!”
“姑奶奶,您放心,我們……我們一家子絕對一個字都不說,我黃氏對天發誓,絕對不說!”
因為說了也確實沒人信啊!黃氏一聽千百條蛇,光想象那場麵就嚇得肝膽欲裂了,哪敢親自嚐試,這一刻,她才算是真的怕了,怕了這名女蛇精一樣的青衣少女。
阮佩玉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瞥向不遠處的房文,勾唇一笑。
房文不等她說話就哭喪著臉喊了起來:“姑奶奶,您放心,我……我也不會吐露一個字!打死也不敢說!”
得到房文的保證,阮佩玉又去看那個早已嚇暈而不省人事的房玄仁,眸光閃了閃,轉頭對房玄機說:“去拿繩索來,把你大伯大嬸、房玄仁都給本姑娘綁了,堵上嘴扔進柴房,今日,就讓他們好好在咱家做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