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佩玉薄衣薄褲本已躺在床上,可天氣悶熱,翻來覆去無法成眠,隻得又起身,拿出銅鏡,坐到窗前桌邊,打算利用研究銅鏡空間的升級問題來打發失眠時間。
可是空間還沒打開,阮佩玉就想起下午的事,開始走神……
房玄機一個小小孩童,不過六歲,有樣學樣也不該對她做出那種事,要說拉拉手、親親臉也就算了,他居然伸了小舌頭……吻她!
想起那頗為詭異的吻,阮佩玉禁不住渾身暴汗。
起初被吻,她很震驚,大腦空白時任由那條小舌頭口中作亂。
之後,拉下脖子上纏繞的小手臂,她看著房玄機通紅喘息的小臉,不可思議。
最後,在小正太心虛又清亮的小眼神注視下,大發雷霆。
“小屁孩!你哪兒學來的這一套!”她吼,邏輯思維告訴她,六歲的孩子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舉動,反常必有妖!
“我我我……我爹爹教的!爹爹就這樣對娘親!我我我,就是好奇想對娘子試試。”小正太又蒙了被子,用一雙含羞帶怯又怕怕的眸子看著她。
他爹?他爹就是個二百五!小孩在眼前不知道避諱嗎!
阮佩玉聽他如此說,倒是坦然了,覺得這種行為不過是小孩子模仿與好奇的天性,可又覺得哪裏怪,眉頭一挑便想說教幾句,便在此時,霍言考拿了藥方進來。
“天色不早了,這是要到哪裏抓藥,內城嗎?我去一趟好了。”
沒有看到屋裏發生的事,霍言考微笑著,眸光純善。
阮佩玉丟開房玄機站起來,迎過去拿了藥方,“不了,還是我去吧,這個時辰隻能走著,我腳程比你快。”
麵上平靜,心裏卻虛得很,剛才那場景要是讓霍言考撞見……不把他給嚇暈?!阮佩玉是成年人,被個孩子吻,別人看見一定不會說孩子什麼,反而會認為這個大人不檢點,她不心虛才怪了。
霍言考沒看到她的臉色,隻下示意看了眼阮佩玉破舊的繡花鞋,隻道其腳小巧玲瓏,微皺眉,這雙腳看著怎麼都不會比他腳程快吧!愣怔的瞬間,阮佩玉已將藥方瀏覽了一遍,她學了初級輕功,就算停停歇歇避著人群,也不比平駛的馬車慢多少。
鎮靜下來,最後看了一眼床上小人兒,阮佩玉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床上小人幽幽鬆了一口氣,眸光一轉,嘴角一勾,看都沒看一眼霍言考,直接閉目假寐。
阮佩玉跑一趟內城,抓了藥回來,但見奶房忙得腳不沾地,一會兒做飯,一會兒收拾空置的房屋,一問才知,房奶不過提了提,霍言考不但答應駐村行醫,還十分爽快地收了房玄機為徒,連拒絕的意思都沒有,這倒讓阮佩玉小小詫異了一下,她本以為這事會比較費勁呢。
又問房玄機的反應,房奶笑眯眯說道:“玄兒一向很聽話,不過略一猶豫便同意了。”
阮佩玉分明看到過房玄機眼裏對霍言考的敵意,按說這小屁孩應該拒絕反抗,鬧一鬧小脾氣才是,怎麼會輕易同意?莫非燒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