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出門那一刻,兩年來,他經曆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而如今的他已經變了很多,不停的訓練,不停的殺戮。
理由僅僅隻是活著。
他無奈,是為了人。
人類。
無論什麼時候,人類總能為自己的想要做的事情找到借口,不論對錯
此刻,他也必須如此。
至於為什麼是必須?
他想不通,也不想再想。
石屋外,溶洞中。
這隻穿山甲用舌頭輕柔的舔試著自己的傷口,偶爾的發出痛苦的**。
它回來的時候,不知為何一群巨狼剛好堵在了它的洞口,而且異常的憤怒,兩者一言不合,頓時爆發了一場激戰,可惜它寡不敵眾,尤其是那頭雪狼,無奈隻能尋了一機會狼狽的逃回了洞中。
幸好,巨狼對於會鑽洞的自己也無能無力,而它也最終躲過了一劫。
正在它暗自慶幸之際。
忽然,那扇從未打開的石門,“轟”的一聲開了。
它驚恐的望著。
還未等它有所反應,隻見石屋內,白光暴起,就看見一柄劍直刺過來。
這完全出乎它的意料之外。
一直以來,這裏對於這隻穿山甲而言都是安全的洞府,它的家。
穿山甲慌亂間,倉促躲閃,隻是對方的來劍實在太快了,轉眼間背後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一柄劍已經直插入他的心窩。
“吼…”
從許辰主動偷襲,到穿山甲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不過是霎那間的事情。
他一臉鐵青的望著眼前已經奄奄一息的穿山甲,驚異望著自己手中的這柄軒轅劍,看似平常的劍身竟然如此的鋒利,麵對著穿山甲厚重的鱗甲,竟然直接就一劍穿心。
許辰這才發現原來這隻穿山甲身還有多處的傷痕,而且看痕跡像是狼爪的所致。
他自然猜想到了原因,心裏隱隱有些愧疚。
“它本不該死的。”許辰閉上眼,悲傷的道。
水爺沉聲道:“你錯了,是它自己的緣故。若是它實力夠強,那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對於水爺的一番話,許辰明白這老頭是出於好意,希望他能夠看開些。
隻是他此刻有些煩躁,冷冷道:“這就是你們這些所謂強者的思維嗎?弱者注定受人擺布?”
但此刻他忽然想到了他的父親—許君恩。
如果自己和三哥一樣,天賦異稟,恐怕也不會淪為犧牲品。
隻是他不是,所以……
他默默的來到滿身傷痕的穿山甲麵前,望著那絕望的眼神,他從來不知道,這種眼神還會出現在除人以為的動物上,雖然說人也是動物。
“你安息吧,我會好好安葬你的。”許辰低沉的道。
他緩緩的揚起手,劍光一閃而過。
許久,溶洞中恢複了安靜。
石筍上,一滴滴晶瑩剔透的黏液依舊不眠不休的“滴答!滴答!”的流著,似乎一如往常。隻是,在洞口附近一處角落上,多了一抔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