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芊芊嗤笑了一聲：“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裏遊的，左不過那個味兒。好吃的不好吃的，最終不還是要變成那坨**，有啥意思？”
“那可不一樣！姐妹兒可不騙你，包管你吃了這頓想下頓。”女友名叫馬夢香，是一名和顧芊芊混熟了的失足婦女。當然，顧芊芊還知道她的另一重身份：a市地下毒場boss的情人之一。控製了一批風月場所的女性，在提供***的同時發展新成員，同時也販毒運毒售毒。是這次任務的關鍵人物之一。
顧芊芊深知這些人的心理，主動湊上去的，他們總得千般調查，萬般不放心。隻有那種自己幾次三番勾引來的，才能信任而不加堤防。因此雖然她等這個事情已經很久了，卻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不去。”她盯著馬夢香畫的連親媽都不認識的臉，鄭重地說到：“我勸你也別碰。”
不管馬夢香笑容逐漸消失的臉，她挽上自己的一個老顧客，婷婷嫋嫋地走了。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看馬夢香一眼。
接下來的日子照舊。不過顧芊芊除了“good night”夜店之外，又去了別的夜店。漸漸地少來了。這中間有幾個“姐妹兒”也和她聯係過，問她為什麼換場子了，她倒也沒多說，隻是說覺得別的場子生意更好做些，客人也更大方，而且似乎有個客人表示想長期包了她。眾人也都表示理解。馬夢香也是其中之一。
這樣又過了快有四個月，中間顧芊芊大約有半個月沒在“good night”出現了。大家以為她是徹底換了場子，或是真像她說的那樣，有人願意包養她了。歡場中人，感情冷漠，很快，夜店裏相熟的那些人就把她放在了腦後。
然而這一天，顧芊芊喝得醉醺醺的出現了。默然地坐在吧台邊，她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顧客們前來搭訕，她一概不理。眾人都看出了她心情不好，也猜出了怎麼回事兒。幹這一行的，動什麼都不能動感情。可明顯，顧芊芊是陷了進去呀。
“來杯橙汁。”馬夢香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顧芊芊身邊的高腳椅上，對著酒保說道。
“怎麼了？”她將橙汁遞給顧芊芊，“不是說準備金盆洗手了嗎？”
“洗個屁的手！”顧芊芊把橙汁一飲而盡，而後把玻璃杯砰地丟在一邊，“啥玩意兒，難喝死了！”
馬夢香見慣了底層人物的悲歡離合，微微歎了口氣：“姐妹兒，你看你，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哪能在那棵年老色衰的歪脖子樹上吊死呢？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看開些！”
顧芊芊一把抱住馬夢香，抱頭痛哭起來：“啥都沒了，啥都沒了！”她的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他媽男人就是狗屎，老娘偏還要去撿，真tm犯賤！”抬起頭，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姐，真沒意思。真沒意思！”
她情真意切地說了幾個真沒意思，馬夢香頓時腦補了一番失足婦女慘遭老年變態騙財又偏色的故事，在心中暗笑顧芊芊白癡。不過這樣的人，對生活沒了希望，又因為多年積蓄一朝化為烏有，往往願意鋌而走險，智商又不高，容易控製，正是組織急需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