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潑婦,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任她哭鬧,不要理她就好;或者比她臉皮更厚更無恥表現得更淒慘。顧芊芊身為“聖母”自然不能做當街撒潑這種事情,因此隻能用上了“聖母的光環”上的說服特技,心平氣和地向圍觀群眾解釋:“這是我的後媽,我爸發達的時候嫁給我爸的,我小時候忍饑挨餓挨打受罵都是拜她所賜。後來我爸窮了,她分了我爸的房子和車子就走了,嫁給了個賭鬼。現在大概日子過得不順暢,又想來訛我們了。大家都散了吧,讓她哭會兒就好了。”
圍觀群眾聽顧芊芊這麼說,對她自然滿是同情,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後媽,然後互相唏噓了一番就慢慢散去了。
後媽見沒了觀眾,擦幹淨眼淚就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上手就要打顧芊芊:“臭**,給老娘把錢交出來!”……
當顧樂山接到警察電話的時候,心都提了起來。聽說是那婆娘在琴房撒潑打人,他一下子紅了眼睛,提起菜刀就往派出所衝。他隻恨自己當年真是瞎了眼睛,孩子被虐待被打罵的時候他為了維持家庭竟然還沒上前阻止,現在居然還敢上門來打人?!
當然,菜刀是很快就被搶下了的,派出所的民警處理這種民事糾紛一般就是勸說一下活活稀泥,出了警局大門後媽腆著臉就貼了上來:“她爸,我就是有些兒著急,所以才說了幾句重話,沒真的打孩子。”
顧芊芊見後媽的臉變的比翻書還快,怕顧樂山立場不堅定,立刻反駁道:“爸,你看,我的胳膊都被抓紅了!”都不用擼起袖子,顧樂山就看到女兒白皙的手臂上紅紅的手指印,心頓時就揪了起來,臉色難看地對後媽說:“當年是你要離婚的,東西也都分了,橋歸橋路歸路,現在又來幹什麼!”
後媽和顧樂山畢竟做了多年夫妻,對他的了解還是很深的:“一個大男人照顧個大姑娘挺不方便的,我就想來幫幫你。”當初顧樂山娶她的時候,也是看中了她洗衣做飯幹家務是一把好手,把孩子托付給她,他才好放心賺錢。怕顧樂山不答應,她還補充說道:“那邊的那個年前欠了一筆債逃掉了,我現在是自由的。”
“沒什麼不方便的!”見顧樂山頗有些意動的樣子,顧芊芊立刻挽住老爸的手,晃動著說,“爸,再過幾天我就去音樂附中報道了,學校可以寄宿,再說我也是快十八的大人了,照顧自己完全沒有問題的。”
顧樂山感受到了女兒的緊張和不安,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而後才對著後媽說道:“你快走吧,我們現在過得挺好的,不需要你來假好心。”
見顧樂山不為所動,一開口就讓她走,後媽當然不幹。她千裏迢迢趕來a市,可不是就為了看看這父女倆過得到底怎麼樣的。“我沒有路費回去了,身上也沒有錢,你就行行好,收留我幾天吧。”說完,她還恬不知恥地向顧樂山拋了個媚眼。她知道讓顧芊芊接受她是不可能了,但是男人嘛,這點兒小心思她還不知道?她總有辦法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