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街道上,她正在為窮人治病,毫不避諱那些病人的汙穢和肮髒,笑臉相迎,那笑容恬淡,似是淡泊卻又溫柔如水,我想我就是融化在那一抹雖不是為我綻放卻是深入了我心的笑容。
我每天都會在那個地方看著她救助百姓,她一點都不厭倦這些百姓的反複求診,一直絲毫沒有露出半點嫌惡。
我想這樣美好的女子就應該是用來珍藏,好好疼惜的,而不是讓她拋頭露麵,雖是為善之舉,但是卻不是女子所為,漸漸的看著她的笑容,我覺得她不應該笑,不應該是對著這些人笑,她的笑容應該是綻放在錦衣玉樓裏,而不是肮髒汙穢的街道之上,她應該是被金屋藏嬌,而不是土磚強瓦。
她有一個很動聽很美的名字,月霜。
她的笑容就如同她的名義一樣的純淨美好,是那樣的聖潔,這些窮人乞丐隻會玷汙了她的美好。
我派人尋找了她的來曆和下落,我想我就是想要得到她的,將她變成自己的所有物,獨屬於我一個人。
可是當侍衛得來的卻是隻有這個女子是從邊關一路遊曆而來,一直都做著這種義診之舉,卻是不知道她真實的來曆,家住何方,是和身份。
不管是在江湖還是在四國間的任一國,總是會有點蛛絲馬跡,總是會被查出是何來曆,居然連她來自哪裏都沒有查出來,這一刻他猶豫了。
身為淩華國的皇室,不可能娶一個不明不白身份的女子為王妃,對,我就是想讓她做王妃,如果是為側妃或者是做什麼妾室的話,都是對她的一種委屈,她適合尊貴的身份。
她還是每天都在那裏施藥,可是我卻好幾日沒有去,我在想著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如何我才能將她光明正大的迎入府中,和我朝夕相伴。
可是就在這幾日,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的人生由此發生了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逆轉,這一逆轉竟是叛亂,詐死後續一連串的事情。
我有為國之才,但是終是抵不過父皇的一紙聖旨傳位於皇兄,本來手下幕僚就獻計策反,可是我沒有聽從,如果那時候策反的話,估計我的勝算會是更大,和月霜在一起的那個人將會是我,而不是皇兄乾皇,自己也不會逃亡楚陽,忍辱偷生二十餘載,最後仍是兵敗。
或許我的封號就是取錯了吧,成乃成功之意,而我的一生卻是一個敗字總結。
這些都是後話了,就在這裏幾日我猶豫不決的時候,皇兄微服私訪了,也遇到了月霜,或許他是得到關於有人在京城中救助窮人乞丐才出宮來的,他是為何出宮,我是一直都沒有知道。
或許人真得是需要緣分的吧,我每日都在月霜的麵前走過不下十幾次,可是她就是沒注意到我,主動搭訕也不過聊聊幾句,清清冷冷,和我說話竟是沒有想和乞丐說話時的那般溫柔,連個笑容都是很吝嗇的給予,而她和皇兄兩人笑談了起來。
兩人談了些什麼我沒有聽見,也沒有那個興致去偷聽,我心中隻有滿滿的氣憤,恨不得將兩人隔開,將月霜臉上的笑容給蹂躪掉,我隻想要將月霜給帶回我府上去,不再讓她再在街道上拋頭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