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身側的手掌死死的握著,理智告訴她不要看,可是眼睛卻是鬼使神差一般怎麼都移不開。 WwWCOM
最終,蹲下身子,顫抖著手撿起了地上的病曆。
看到上邊的字,隻覺得腦子猶如被一道悶雷狠狠劈過,一片空白,眼前有一瞬間的黑。
瘋般一張張的抓起地上的病曆,從十年前到十年後,等她看完,兩隻手已經抖的不成樣子,心疼的幾乎要窒息,想要起身,雙腿卻是軟,一下便跌坐在了地上,怎麼都站不起來。
“相信了嗎?”池晚看著她諷刺的開口道。
“十年前,他已經開始生病,這些年陪在他身邊的人一直是我,是我陪他一起熬過病痛的折磨,是我在他身邊照顧了他這麼多年,而你做了什麼?”
“你讓他拖著病體替你擋酒喝到吐血,你讓他在暴雨中站了一夜,燒昏倒。因為你,他現在可能連三個月都堅持不過,林曼,就是你幾乎害死他,你,你憑什麼和他在一起?”
林曼呆愣在原地,池晚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利刃一般狠狠的刺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不斷的在淩遲著她早已鮮血淋漓的心。
她終於明白6母為什麼每次和她起6乘風都會忍不住眼紅落淚,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都能從6乘風眼中看到悲傷和絕望,終於明白6乘風為什麼每次都不肯和她做到最後。
原來這就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殘酷的讓她無力接受的真相。
想到在洛杉磯他替自己喝酒時慘白的臉色,想到紐約那一夜傾盆的暴雨。
她隻覺得自己心疼的快要死掉。
眼中的淚水控製不住的不斷落下。
池晚看著她痛苦落淚的樣子,隻覺得心中有種莫名的快感。
“林曼,你根本沒有資格和他在一起的人,我才應該是陪他到最後的那個人。”
“你滾,你滾。”林曼猛的撐起身體,上前用力一把將她推出門口,雙眼通紅的看著她吼道,“我不會離開他,就算他死,我也不會離開他,你滾。”
吼完,砰的一聲,直接甩上了房門。
池晚沒有防備,被她一下推到了外邊走廊的牆上。
捂著被撞的疼的胳膊,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曼的門口處。
哼,她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房間內。
林曼走到地上那些散落的病曆前,隻覺得心如刀割一般,痛苦和難過死死的堵在胸口,堵的她幾乎要呼吸不上來。
蹲下身體,一張張撿起那些病曆,淚水無聲的掉落,一滴一滴掉落在那些病曆上,打濕了上邊的字體。
林曼想要伸手把那些淚水擦掉,可是卻是越擦越模糊。
“乘風,乘風,乘風……”
一聲聲的叫著,池晚的話還回響在耳邊,他隻有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她到底還能再叫幾次他的名字。
終是再克製不住,雙手緊緊的抱著那些病曆,蜷縮在地上,低聲嗚咽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