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手直接反手從身後抽出一支槍便指在了他的額頭上。
咬牙啟齒的開口道,“你想找死的話,我立刻成全你。”
林曼看到蕭莫漓直接拿出槍,嚇了一跳。
她在環宇多年,自然不會真的以為蕭莫漓手中拿的槍隻是玩具。
隻是,蕭莫漓現在在氣頭上,這個世界上唯一能阻止他發瘋的人現在卻是在急救室裏。
這裏不是他們自己的國家,蕭莫漓如果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人,一旦引起民憤,即便政府肯放過他不追究,也絕對會在人民之間引發一場巨大的動亂。
咬牙,隻好揮手,讓他們的人立刻將這一層嚴密封鎖起來,不準任何人進出。
亞瑟劇烈的咳嗽著,口中咳出幾口鮮血,“你要殺的話,就隨意,不過你別後悔,安琪兒醒了之後,知道是你殺了我,她會更恨你。”
蕭莫漓手中的槍猛的朝著亞瑟額頭上重重的砸了一下,紅著眼睛道,“你給我記好了,她叫安子琪,她是我老婆,不是安琪兒。”
“她現在就是安琪兒。”亞瑟劇烈的咳嗽著,不怕死的開口。
林曼的一顆心早已經高高的懸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可以肯定,安子琪的失蹤一定和這個人有關。
她原本還擔心蕭莫漓會直接在醫院的走廊裏開槍,腦子裏正飛快的轉動著,如果蕭莫漓真的開槍,後續的公關工作該如何處理。
隻是,她到底還是低估了蕭莫漓對安子琪的愛。
即便在這種情況,他依然牢牢的記著安子琪現在還在急救室裏,不能被打擾。
強忍著心中的痛苦和殺意,低吼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亞瑟的額頭上被蕭莫漓拿槍指著,周圍所有的人幾乎全都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亞瑟卻是並沒有表現出害怕。
隻是冷笑了一聲,“你問我對她做了什麼?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自己,我從街上撿到她的時候,她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也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現在你是她的老公,她得過那麼嚴重的雪盲症你不知道嗎?這麼大的雪還讓她一個人在街上走?
你難道從來都沒有想過這麼大的雪會再次誘發她的雪盲症,在那樣的暴風雪裏,在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下,她一個人在街上該怎麼辦?
你如果真的愛她,她的腦袋裏一直在忘記過去的事情,為什麼你會沒有發現?
為什麼她已經病的這麼嚴重,你還讓她一個人出門?”
雖然他之前讓醫生檢查過,一直沒有發現安子琪的腦袋裏有問題,但這必然是一種隱性的疾病。
而且從他後來的觀察中可以發現,絕對不是一半就會達到忘記全部的地步。
聽著亞瑟口中一句句的質問,每一個問題都似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的在蕭莫漓心頭刺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鮮血嘩嘩的從中不斷流下。
剛才他隻一心的憤怒,痛苦,連安子琪眼睛出了問題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