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走進撒哈拉(1 / 1)

夏天與我想去沙漠走走的欲望幾乎同時到來,於是,我尋遍中國地圖與世界地圖,把欲望伸向了你--撒哈拉。

也是該出去走走的時候了。

高速公路,筆直地帶我走近了你。

一種陌生而純粹的靜,把我從孤獨的旅程中驚醒,滿目的黃,早已弄得人身心疲憊。極其張揚的滄桑,鐫刻成一種記憶,我開始聆聽那些已經發黃,開始走調的磁帶,阿杜的聲音飄過,似哭一樣瀉滿了一地。

在西北相遇陽光的沙漠,黃沙是荒漠的兄弟,它煉成了黃土的燦爛,從黃帝始,這一塊塊土地曾被多少不同的姓氏瘋狂分割?歲月改變了你的模樣,你卻彌漫成了另一種情調,浸潤成一幅耐瀆的油畫。

嗅著黃昏,忽然起風了,風沙肆虐被吹得格外溫柔的沙石,隻有風與熱的搏鬥,一群沙和我看得入迷。

我的靈魂,你曾在撒哈拉看到些什麼我曾見戈壁緘默,流浪的聲音在荒野渴望甘露,於是日子在渴望中蹣跚爬過。

我曾見宛似海浪的流沙,像金字塔一樣指引著商隊。後羿射下的太陽複活,瘦骨嶙峋的男人赤身露體,忍受著炙熱的折磨,那不滅的執著,總在不經意間詮釋著生活。

我曾見被商人遺棄的駱駝,歲月之輪碾碎了你的風流和夢想。疲勞常哄你入睡,死亡卻被留在了你的身邊,蒼蠅貪婪地醉倒在你腐爛的惡臭中。你的白骨撒滿了荒野,像寫在你墓碑上的墓誌銘一樣……我、陽光、黃沙,一下子全變得懶洋洋。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是唐人李煜在詩歌裏的哭泣。

三毛寫過沙漠奇遇,我這樣聽說。我屏住呼吸,身體卻擠出一大片寒冷,著實自己嚇了一大跳,驚懼的目光俯拾皆是,我也帶來了一雙。

不讀李煜,不讀三毛,我來到高高的沙丘腳下蔽日,這裏還算陰涼,悄然長著燈芯草,我聽見一粒種子落地時那聲清脆的聲響,然後急急忙忙地開花,授粉播香……誰說西北淺薄,我看見綠洲正氣喘籲籲地趕來。我的靈魂,在撒哈拉究竟看到了什麼:白骨?遺棄?還是崛起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