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清心比她大兩歲。如今,二十三歲的年齡,哪個男子家中最差不是有上一兩個侍妾或是暖房丫頭的。可是清心的身邊,除了她當年硬塞給他的細珠外,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好像……
秀兒不經意的探查著清心。
恐怕那位細珠姑娘,這小子也是當丫頭給使喚了吧。
爽兒在旁看著主子那副迫切想要出宮的模樣,不由得在黃鶯耳邊嘮叨了幾句。黃鶯聞言後便出去了。
清心看見黃鶯的離去,嘴角扯出一絲詭笑。
“主子!”爽兒陪著笑插話道,“嚴王爺公務這麼忙,哪有時間帶您出去玩的。”
爽兒的話音剛落,便瞧到清心的厲目向她掃來。爽兒一驚,不自覺的猛打哆嗦。一個腿軟就趕忙跪下來,謝罪道:“奴才越矩了。”
秀兒停下來動作,看著清心狠狠看著爽兒的目光,不爽的捏捏他的臉。
“兔崽子,管人還管到母後這兒來了!”
清心收回目光,無奈的看著眼前似乎永遠長不大的母後,滿是不讚同的回道:“母後也太寵著這些奴才們了!”
秀兒搖著頭,沒理他,自顧自地向臥房走去。
“母後這就去換身合適的衣服,你在外麵等著。”
爽兒給清心磕了個頭後,就趕忙跟著主子進了裏去。
清心接過小甜重新給換上熱茶的茶杯,眼睛裏麵有著算計的意味。
秀兒換好衣服後,黃鶯也便從外麵走了進來。趁著主子不注意,湊到爽兒耳邊,悄聲說道:“皇上同意讓主子出去轉轉,反正不是有暗衛跟著嘛。”
爽兒點點頭,見主子要扭過身來了,急忙忙的將黃鶯碰開,向主子湊了上去。
隻要皇上同意就好,別到時候被發現了,找她們這些當奴才的麻煩。
秀兒穿著一套平常官宦小姐家的衣服,樣式簡單,布料華貴。不顯眼,倒也不失了身份。
走之前,黃鶯還是慎重的給主子梳了個婦人發髻後,才看著小妹跟著主子離了宮。
許久沒有出宮,對於宮外的一切,秀兒還是很興致勃勃的。
不過,跟著清心轉了沒多久,在一個小茶樓上歇腳僅僅隻是一小會兒後,茶樓外麵的街道上就出現了有人鬧事的場景。
看熱鬧的看了一會,又聽著身旁的圍觀者他一句我一句的講述後,秀兒狠狠的朝著清心翻了一個白眼。方後,表情不爽的坐回到了自己的飯桌前,不再關心外麵的事情。
清心嬉皮笑臉的跟著重新落座後,不懷好意的向秀兒問道:“娘親就沒有個什麼想法嗎?”
小妹也似乎是聽出了些門道,但是終究不甚明白,疑惑的看著主子。
秀兒呸了清心一口,氣罵道:“果然是翅膀硬了的,竟然還敢算計到娘親的頭上來!”
她就說嘛,這小兔崽子就算到她這裏請安,那麼從他的大理寺到皇宮,也能足足穿過小半個皇城。怎麼樣都夠逛了,還用得著給她請完安後再去玩?!
怪不得是連半個時辰都沒走動呢,就想要到小茶樓裏歇歇腳。兔崽子,光想著算計她了!
清心聽聞娘親罵他,隻是媚媚的笑著,不言一語。
小妹在旁邊聽得糊裏糊塗的。
成家的小少爺在外麵找一對爺女倆的事兒,這跟嚴王爺算計主子又有什麼關係?
“唉!這成家的人真不是東西!仗著自己家裏出了個太後,就敢如此的藐視枉法,囂張行事!”
秀兒聽著路過自己桌旁的百姓中,有人憤憤不平的罵著。
把花生豆咬得“嘎嘣”響,秀兒的心情差得厲害。丫的,關她什麼事!
茶樓外麵的吵鬧聲仍舊的不絕於耳。
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成家的小少爺成守金整日裏喜歡胡作非為,在這裏收收保護費啊什麼的。有一天,誒,眼睛一亮,發現這條街上出現了一對兒賣煎餅的祖孫倆。爺爺已經七老八十的了,可是小孫女才是十四五歲的年紀,正水靈靈的跟朵花似的。於是,這個成守金就是格外的照顧這對爺孫倆,多收了點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