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在一座叫霓嵐軒的院落前停住腳步,向裏望去,廊前屋外燈籠高掛,連成皎皎一線白光,照得各處亮堂如白晝,屋內燭光高燃,遠遠望著,仿若霓虹閃爍,人工湖上水汽嫋嫋,近身其畔,如臨仙境,果然配得上霓嵐二字。
初見不走正門,反而翻牆而入,如此奢華之所,想必住的必是顯貴之人,這榮王府,顯貴除了老王妃,另一個就不用再去猜測了,是以初見不會貿然現身於人前。
老王妃說初見可以隨便找處地方住下,算是給了初見很大的麵子,想必是因為了解她那無良師父的脾性,也知道這個徒兒必然深受其害,也沾染了幾分他的古怪。
初見卻從來不認為自己近墨者黑,她隻承認自己好奇心重,絲毫不覺得自己跟著老頭混久了,越發對各種怪異事情上手了。
初見施展輕功,飛掠到霓嵐軒最高的一處房頂之上,利落熟練的掀開瓦片,伏著身子瞅向屋內。
高懸的房梁,撩人的壁畫,精致的擺設,古樸的家具,青煙繚繞回旋的紫金爐,以及淩亂鋪地的華貴錦袍,散落一地的鬢花頭飾。
艾瑪!這場景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初見環視四周,期待找到能證實她此時猜測的主角人物,目光逡巡之下,發現這間屋子還有一個裏間,巧妙地利用室內擺設造成人視物出現死角,如果不是初見曾認真學過空間幾何,並且進行了認真觀察推算,也是發現不了的。
初見一掠而起,來到那處裏間所在的房頂之處,再次毫不客氣地掀瓦。
濃烈的脂粉香氣撲鼻而來,其中夾雜著絲絲淡淡的龍誕香,初見鼻子堪稱狗鼻子,是以才能聞得出來。
甜膩軟糯的嬌喘接連而至,布帛撕裂的聲音夾雜其中,床榻輕搖,發出吱吱呢喃,仿似不堪重負。
尼瑪!現場版活春宮!
初見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卻又糾結起來了,到底是看還是不看?
房頂初見糾結,房內卻是情況逆轉。
原本等待身上男子前戲做足發起最後的攻城掠地的女子,卻發現男子在最後關頭,偃旗息鼓。
“王爺,妾身想要。”女子不甘心地祈求,聲音甜膩,喘息不止,軟弱無骨的嬌軀攀上男子,將自己春光乍泄的胸前嫩白,擠入男子懷裏。
“退下吧!本王累了。”男子毫不猶豫掰開女子有如八爪魚般纏繞的四肢,一個翻身,平躺於床的內側。
女子還想得寸進尺,卻在動作發出前,被男子的一個眼神嚇住,神情哀怨,眼中晶光點點,仿佛一朵嬌弱不堪的花,向著男子發出任君采擷的邀請,而男子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閉眼睡覺。
女子無法,默默拉起半開的內衫,退了出去。
糾結良久的初見卻是錯過了這一幕女子邀歡的精彩,等她終於下定決心一睹真人版春宮秀時,隻看見房內還剩一個閉目睡覺的男子,而那嬌弱的美人,早已不知去向何處。
坑爹!這神馬情況!
初見鬱悶了,也就懶得再看,一個巴掌拍不響,她滿臉遺憾地起身,掠到另一處較高的屋頂,瞅瞅裏麵沒人,便順簷而下,堂而皇之進門,落鎖,今夜便在此湊合一宿算了。
而原先房裏的男子,在初見離開之後,豁然睜開雙目,目光炯炯,無半點困乏之意。
初見將房中擺設打量一遍,沒發現特別感興趣的物什,打了個哈欠,便就著房內備好的清水洗漱一番,撲到在大床之上,一聲舒服咕噥,便將被子一卷,一半墊於身下,一半蓋在身上,滿足地睡大覺。
夜深如水,紅燭滴淚,有風掠過,燭光微閃。
“王爺,大半夜的您老人家不睡覺,守歲呢!”初見打著哈欠,半睜開淚眼朦朧的眼睛,卻被明亮的光線刺激得再次閉起雙眼。
“姑娘,我很冷。”靜謐的房間裏,傳來男子明朗卻冷然的聲音。
“冷就去牆角。”初見對於男子看似不正常實際意料之中的表現,興趣缺缺,在初見的人生信條裏,打擾人睡覺的都不是東西。
“為什麼?”男子沒想到初見的表現如此之淡定。
“因為那裏有九十度。”冷是吧!姐再給你講講冷笑話,讓你結冰變冰棍。
“姑娘,我還冷。”男子沒能聽懂初見的冷笑話,卻順著她的話做,跑去牆角,沒能發現那處地方能暖和一些,便繼續說道。
“還冷啊!那就地上平躺。”
“為什麼?”
“因為那裏有180度。”
男子躺在地上,卻發現地裏更涼快。
“姑娘,我更冷了。”
“更冷啊!那就原地轉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