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八,大晚上的在這爬牆,又準備去聽哪家姑娘的夜半私語呢?”西祁世子在東黎帝都的一處別院牆頭,初見突然從牆外探頭,看向牆內奮力爬梯而上的奇葩世子祈修文。
“呀!姑娘你嚇死我了!等等,姑娘的話聽著讓人倍感熟悉,我們見過嗎?”祈修文穩住身形,打量起突然出現的初見。
“呀!多年不見,你那猥瑣的模樣依然讓我覺得分外親切!”初見雙手撐在牆頭,笑眯眯地看著祈修文。
“美女,你跟那個沒良心的莫初見,認識嗎?有關係嗎?難道你是他分離多年,未曾相見的同胞親妹妹?”祈修文疑惑地看著初見。
“親,姐沒閑工夫跟你在這牆頭講家族血淚史,前麵帶路,沒得貴賓級待遇,姐這就撤人。”初見一躍已經進到牆內,用腳閑閑踢了踢祈修文用來爬牆的梯子,像是要試一試梯子搭得穩不穩定,她踢得輕巧,梯上的人卻是立馬縱身飛離,在離她半丈的距離處平穩落地。
誰人都可以不妨,卻是萬萬不能大意某無良之人的任何狀似無心的小舉動!這是世子殿下在親身體驗後得到的深刻認識。
“祁八,你這別院真不咋滴,要特色沒特色,要新意沒新意,如此一無是處的住所,你怎麼待得下去!”初見在祈修文的帶領之下,一邊走一邊嘖嘖評價他那個沒甚看頭的別院,來到了祈修文的書房,初見稍稍打量了他的書房,做了最後總結。
“這是在東黎,凡事都要低調,等到了西祁,我給你秀特色,秀新意。”祈修文接受初見的嘲諷,並且給她一本正經地解釋。
“沒想到你受姐的影響如此之深,連姐的慣有名詞,你都會用了!”初見舒舒服服坐在鋪有厚厚軟墊的大椅上,依舊笑眯眯地瞅著祈修文。
“你真的是初見?木有騙人?”祈修文眼裏仍是滿滿的疑惑。
“矮油!這世界上能準確在你爬牆之時堵你去路的,還有第二個人嗎?”初見望著祈修文一臉鄙夷加嘲弄。
“好吧!我相信了,莫初見,這些年,死哪去了?”祈修文的語氣由淡定轉為咆哮。
祈修文不得不因為初見的那一句話而對她的身份深信不疑。因為他偷溜爬牆的招數,還是初見教的。認識西祁世子的人都知道他性格怪異,興趣特別。而熟悉他的人才知道,祈修文隻不過是人生太過風平浪靜,太過無聊,因此才會想方設法挖掘出好玩的事情,哪裏有熱鬧,他必會聞風而去。但是,西祁的皇帝與世子殿下的父親都派了眾多批明衛暗衛保護這個西祁未來唯一的繼承人,喜歡自由無拘束玩兒的他,自然是要千方百計躲避這些跟屁蟲的,是以,祈修文常常為了偷溜的事情傷腦筋,初見便給祈修文支了偷溜的三十六個招數,這招“聲東擊西之爬牆”便是其中之一。
“嘎!姐今天怎麼這麼不招人待見,你已經是第二個咒我死的人了,來來來,莫要介麼氣急敗壞地,姐給你講個長話短說版本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勵誌成長故事。”初見好脾氣地推祈修文坐下,然後開始了一天之內的第三次對同一個故事的描述。
“哦!原來,昨晚那個調戲我的美妾真的是你!本世子竟又被你調戲了!”聽完前因後果的祈修文,咆哮得更厲害了。
“大叔,小點聲,您不怕被您的那些個陰魂不散的護衛們鄙視嗎!被調戲了還好意思這麼大聲!並且,這不是關鍵,您難道不覺得我那勵誌成長的一小段人生是那麼的可歌可泣,是很值得表揚讚揚弘揚頌揚的嗎!”初見滿眼放光,臉上表情驕傲自豪。
“說實話,不覺得。你隻不過運氣好點而已,運氣而已,莫要驕傲自豪了。不過,哥我啥時候變大叔了?”祈修文依舊不抓初見認為的重點內容。
“您一快奔三的人了,在我這個年方十五的少女麵前,不是大叔是神馬?”初見眼神掃過祈修文,再昂首挺胸收腹,眼裏流光溢彩,神情自信大方,嘴角微微上翹,薄唇微張,露出八顆潔白如瓷的細牙。
祈修文不眨一眼地盯著眼前洋溢著青春活潑氣息的初見,眼裏的神色由詫異轉為驚訝轉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