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憂沐浴出來,準備坦白從寬,卻看到莫初見已經躺倒在他的大床上,睡得香甜。
“真是逞能。”季無憂嘴上嘀咕,卻還是認命地替莫初見查看身體狀況。
內傷不重,況且早已服藥調理,季無憂給莫初見輸注了大量真氣後,並無大礙。
但是,在搞清楚從莫初見身上散發出的淡淡血腥味是因為她來了葵水之後,原本好端端的季無憂鬧了個大臉紅。
這一刻,季無憂終於有了莫初見是個女孩的真實感。
其實對於“莫初見其實是個女的”這樣的概念,她身邊的人都是覺得不甚清晰或是可有可無的。簡而言之,就是他們也都不覺得莫初見是男是女對自己有什麼影響,沒人在意莫初見是男是女,也許莫初見不男不女,他們可能會驚異一下,感歎一聲,此人不愧是他們看得上的朋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莫初見以及她的那一班子損友們,都是各種奇葩,並且是奇葩中的翹楚。
莫初見要不是再一次迎來了闊別十幾年的大姨媽,想必也不會在意自己的女性身份。
季無憂要不是此刻洞悉了莫初見來大姨媽這件事,也不會對莫初見的女性身份產生真實之感。
當然,這件平常普通的事情,是否會一石激起千層浪,單看個人的想法了。
慶國公府裏不管是前院的熱鬧喧囂,還是後院的雞飛狗跳都擾亂不了單獨成院的靜園的安謐,莫初見在安穩靜謐的氛圍中酣然好夢。
第二天清早,莫初見被餓醒了。
晚飯沒吃又失血受傷,身體消耗得厲害。
“無憂,不是你那啥的我吧?”揉著咕咕亂叫的肚子準備起身下床的莫初見,在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了之後,一臉驚悚地看著季無憂。
原本靜坐床邊等待莫初見醒來的季無憂,看到莫初見猶如吞了蒼蠅的表情以及聽到她的問話,差一點重心不穩從凳子上摔下來。
好在鬼殺大人名不虛傳,定力非凡。
“你希望是我?”不答反問,季無憂的雷人段數在莫初見的影響之下漸長。
“呃——不是,你想多了。”莫初見被噎,心想是自己表現過激,反應過度了。
莫初見若無其事地起身下床,四下尋找自己原來的外裳,“無憂,我肚子餓了。”
季無憂吩咐等候在外的婢女進門服侍莫初見洗漱。
一番折騰後,莫初見規規矩矩坐在了桌邊吃早飯。
“無憂,其實你可以在我吃飯的同時跟我說些故事的。”莫初見狀似好心地提醒。
“等你吃完,不利於消化。”季無憂拒絕。
莫初見內心猙獰欲爆發,表麵上卻是一副不急不慢吃早飯的樣子。
“我吃完了,你可以開始···”莫初見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便傳來通報的聲音。
“公子,若晴小姐來了。”婢女細聲說。
新娘子來幹嘛呢?
莫初見似笑非笑地看著季無憂。
“初見,你先休息。”季無憂遞給莫初見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莫初見回複“沒門”兩字。
季無憂無法,隻好讓婢女給莫初見換上隨侍小廝的裝束,帶她去了書房。
“止水哥哥,你的身體好些了嗎?”新娘子若晴進門看到躺在貴妃椅上的“嬌弱”季無憂,關心的話語脫口而出。
莫初見皺眉地看著自來熟的新娘子,麵露疑惑。
昨晚她沒有在意,看樣子眼前兩人原本就是認識的。
古人成親前大多數是沒有見過麵的,而眼前兩人明顯是屬於極少數見過麵的隊伍的。
“若晴,有事?”“嬌弱”季無憂對自己的“病情”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