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糊弄二舅兼打小火龍進行時·上】(1 / 2)

渡流雲覺得她的腦子有點不夠用。果然時間過的太久了導致記憶出現了很大的偏差,不過更多的原因大概是她這隻撲了蛾子扇歪了很多應該正常運行的軌道。嗯,也有可能穿越了蟲洞突破了次元壁闖入了的這個世界是真實有血有肉的關係,畢竟不能指望自己當真能成為一個大先知。

這一路上一直安靜地當個聆聽者乖寶寶,她吸收了不少重要的訊息,天閻魔城已經被封印,也就是說,聖戰暫時結束,特麼的現在時間點這麼早,那她可以狠狠地浪,可勁兒的瘋,玩命的刷經驗刷聲望,期待一下自己多少年後成為超級先天好前輩了?嗯,先別高興的太早,眼前還是先解決端木燹龍最重要。一想到被端木燹龍殘殺的冷孤寒,她就忍不住想要告訴靖滄浪冷孤寒是被小火龍煉成了魂鐵而不是單純的被殺,一想到不願意被魔氣侵蝕而選擇自裁靈肉分離而亡的禦神風,她就忍不住想要告訴靖滄浪,禦神風並不是故意失約不與他共同赴對付端木燹龍之約。然而,她不能說啊~她要找個什麼借口告訴對方,她知道這些事?萬一被大舅二舅懷疑自己是天閻魔城的餘孽跑到儒門臥底現在又跑出來禍害中原武林咋辦,她這小胳膊小腿兒的還不夠人家一口啃掉啊~

嘴裏叼著一根竹棍咬啊咬,咬出了一排排的小牙印。

這娃兒今天怎麼這安靜?擎海潮幾乎以為她吃錯了什麼藥,平常嘰嘰喳喳看什麼都新鮮,就是看見賣風車的都得跑過去買幾個吹著玩的主兒,今天居然如此不正常,再咬,再咬竹棍就要被你吃完了。走路也不抬頭,就這麼跟在他們身後,腳步跟隨完全憑本能。

三,二,一,撞。

果然,當靖滄浪停下腳步的時候,渡流雲一個沒站住一頭撞上了淩主大人的後背,當時眼冒金星漫天飛金條,想抓沒半根。

“……”捂著臉原地蹲了下去,她隻想問,不是說淩主大人隻是肩膀位置有魚鱗特征麼,為什麼她撞上去隻覺得他全身都是魚鱗護甲。

轉身,靖滄浪無語地伸手,渡流雲一臉憤憤不平地被他拉了起來,嚴肅地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打擊二舅告訴他禦神風的死訊,嗯,開玩笑的,在她沒想好合理的理由之前絕對不會當所謂的先知。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她很清楚。

“淩主,我們走了三天,能不能告訴晚輩,我們究竟要去哪裏找端木燹龍。”

抽抽鼻子,渡流雲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個問題,看靖滄浪一點趕路的意思都沒有,哪裏像是要和小火龍約戰啊?

你都聽了些什麼?見靖滄浪滿臉不知道什麼表情來麵對渡流雲的疑問,擎海潮一頭黑線地道:“你忘了?先前號雨鯨鼇被殺,一定會引來對方,淩主本意就是將端木燹龍引到無人煙的地方,方便一決雌雄。”

所以就是沒有目的地,亂逛一氣,走到哪兒看荒無人煙就原地等對方來尋仇咯,大舅其實你現在就是個誘餌吧,還是可移動會反抗超級彪悍打不死你不算完的好誘餌。

這麼說也沒錯。對於渡流雲的形容,擎海潮覺得挺正確,雖說那個打不死的稱呼不算好聽,然而對他而言挺貼切。說起來這個時候的擎海潮還沒有稱號,於是某人順嘴提議叫北冽鯨濤,本來嘛,大舅的名字就要連上稱號才好聽,全票通過,零票反對,甚好。

沿著北海岸一直向北而行,走了八天,終於找到了合適的地方,定向嘲諷標杆擎海潮……阿呸,嘲諷神器北冽鯨濤大舅兄在渡流雲的提議下一個人在海岸邊坐著,等著端木燹龍上門尋仇。理由嘛,很簡單,如果被端木燹龍發現靖滄浪也在,那說不定小火龍會因為害怕導致不出現,不如讓大舅造成他孤身一人在此看風景的假象,畢竟他身上帶著從號雨鯨鼇身上刮下來的鱗片好幾斤——渡流雲非要拿號雨鯨鼇的鱗片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帶回儒門打造出個寶甲來,這會兒倒是發揮出了信號塔的作用。

靖滄浪隱匿氣息的本領自然不用提,順帶可以將渡流雲一起藏起來,是說這貨根本不會藏氣息,也不會外放殺氣,渾身上下隻能發散出逗比的氣息,往那一站妥妥就是個普通人——然而這種地方會有普通人出現那才是見鬼,不想被端木燹龍發現就老老實實地跟二舅一起守株待兔。

給擎海潮留下一個閃瞎狗眼鑲滿珍珠的雪白毛毯,一塊拎起來能砸死人,三尺來高三尺來寬的暖玉,暖玉上溫好一壺茶,渡流雲滿臉歡脫地被靖滄浪帶著藏到了海裏,腫麼辦,老想伸手戳破氣罩下海去逮魚啊,這裏的魚遊來遊去衝著自己甩尾巴還翻白眼的樣子真是太欠了!

“……”

“嘿嘿,意外,意外。”

靖滄浪莫名其妙地看著渡流雲,她實在忍不住伸手去戳護身氣罩,本以為她隻是戳著玩,沒想到手竟然真的伸了出去濕了半個袖子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她能輕易穿透他設下的屏障?他記憶絕對沒出毛病,她說過她今年剛剛十六歲,輕易被個小毛孩子突破屏障,他這麼多年的功白練了?天賦異稟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同樣都是儒門出來的,不能儒門天下這個分支得天獨厚到這個地步,龍宿就夠特立獨行,怎麼他收的義子更是讓人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