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的總是極其飛快,就在羅喉,佛劍分說,醉飲黃龍與邪天禦武決戰之前,渡流雲聯合月族族長月秋霜和君鳳卿將所有沒有離開西武林的人召集在了一起。
和邪天禦武的決戰必然將波及到周圍,尤其是傾瀉的真氣所帶來的破壞,隻怕這些武功低微的人是無法承受的住的,倒不如撤走,免得平白無故送了性命。雖說話不怎麼中聽,滿滿的都是強硬的態度,但也無可挑剔,畢竟是他們先惹事,害死了羅喉的兩位結義兄弟,就這點而言,依照對方的脾氣,沒將他們趕走已經是極為仁慈。
原本他們就沒有理由要求什麼,就算羅喉他們挺身而出,為的也不是這些不知所謂的人,他們隻不過是占據了弱者的優勢罷了。
對羅喉等人而言,既然他們擁有別人所沒有的力量,那麼麵對這樣的危機,擋在眾人之前,是他們所願意做的,這是他們的想法,卻不能代表這些需要被庇護的人,真將這樣的事當做理所當然的索取。
“吾對你們,著實失望。”
渡流雲麵上的冷峻,目光中所展示出的冷傲,幾乎就是龍宿的翻版,她看也不看這些人或青或白的麵色,淡漠地道:“兩個時辰的時間,足夠你們撤出此地,這之後,不要讓吾看到有任何一個人出現在吾麵前。若想留下來觀戰,簽下生死狀,死生與吾等無關。此地即將燃起的戰火,汝等承受不起。如果認為吾看不起汝等,那麼吾隻會坦誠而待,吾就是看不起汝等。不要以為能夠留下來渾水摸魚,第一,戰火的蔓延汝等無法招架,第二,吾會先出手,殺了礙事之人。”
她目色冰冷,環視著周遭的人,每一個被她看到的,都不由自主地別過頭去:“汝等知曉吾出身儒門天下,但若認為吾今日所言不甚中聽,想要到儒門天下掀起風浪,吾先在此警告一句,莫要以為儒門天下,是可以讓汝等隨便撒野的地方,吾之義父,隻怕會比吾更難纏。”
她不需要有任何多餘的人留在此地,楓岫布下的殺陣,是連她和月霜秋都無法踏入的,在沒有血雲天柱的環境壓製前提下,她著實給楓岫找了很大的麻煩。好在醉飲黃龍恢複了記憶,又在楓岫所掌握的上天秘法下得以激發最大的潛能,哪怕這個潛能會有強大的後遺症——如果此戰不死,他大概會失去武功最少一年,最多三年。為什麼隻有他能承接楓岫的秘法,這個解釋也很簡單,同為上天界出身,若不是刀龍之軀,其他人承接秘法,恐怕就不是暫時失去武功那麼簡單,大約整個功體都要受到重創不再完整。這種過於玩命的方式,別說楓岫不敢冒險,渡流雲也絕對不可能讓他們使用。
不過這就變相地增添了羅喉與佛劍分說的壓力,他們需要最大限度挑戰自身極限,來配合被激發出潛能的醉飲黃龍,畢竟作為詩意天城的皇太子,恢複全部功力的醉飲黃龍武功並不低,再加上這種來自外界短暫的刺激,論單獨戰鬥力,他是在那兩人之上的。然而楓岫的手法很不靠譜,他自己都不敢肯定醉飲黃龍能不能支撐到決戰結束,如果不能,那羅喉和佛劍分說的壓力將會驟然上升,但他自己卻無法參戰,他的職責是維持陣法不滅,直到戰鬥結束,整場戰鬥最累的,其實是楓岫。
而作為替補,渡流雲是不敢讓君鳳卿上場的,她更不可能讓白發蒼蒼的月霜秋上去玩命,雖說君鳳卿和月霜秋比她年長許多,但她的武功卻是在這兩人之上,她臨敵經驗雖是不夠,卻可以用玩命來湊,反正她隻要不被當場斃命,是絕對不會掛掉的。這種強大的自愈能力,讓她有足夠的能力來彌補自身不足。
來自龍宿的教導和影響,加上她對待麵前這些人如同看數據一般的態度,使得她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格外強大,對眾人而言,她明明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就算是龍宿的義女,也無法成為她強悍的理由。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的確有壓製眾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