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知道怎麼形容,就不要形容,用你的至誠之心來佩服我就好了。”論厚臉皮,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是啊,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刀無極歎服地搖頭,從認識她的那天起,她這一副天真的樣子,確實從未變過。如此倒也不難想象,她是如何能在各個隱世高人麵前吃的開,撐的住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這話雖然沒錯,但天天喝酒也受不了,昨天灌了金氏父子一大通,今天渡流雲決定戒酒,和刀無極杯到茶幹也是一種樂趣,以茶代酒,小酌無妨,豪飲也可嘛。
休息的差不多,該準備下午的血拚了。
渡流雲握了握雙手,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肩膀,準備用剩下的半天時間把另外半拉沙城逛完,然而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間,眼前突然一黑,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這一股突如其來的失力感,使得她整個人向後栽去。
“流雲,你怎麼了?”
刀無極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渡流雲,人入手瞬間,便清晰地看到一道冷汗順著她額頭滑下,身體微微顫抖,呼吸急促。
“大概是……卡到陰,見了鬼……才會突然散功。”
渡流雲聲音微弱,她要是能知道就怪了。她的感覺極其靈敏,就在那一瞬之間,她全身的功力似是被一抽而盡,此刻雖然慢慢在回複,卻是來的莫名其妙。
散功?
刀無極眉一皺,好好的怎麼會散功,難道有人暗算,給她下毒?
冷汗浸透衣衫,渡流雲在刀無極的扶持下坐好,聽到他的疑問,她抽抽嘴角:“刀兄放心,這世上能毒死我的人還沒有出生。”當初救海蟾尊的時候,她曾經暗地裏找上官邛試驗過,毒藥對她雖然有所作用,但也僅限於一時間,這種自動解毒自動恢複的體質,簡直就是她的絕佳保護防線,對此上官邛要走了她一罐血液研究,最終得出的結論也隻是龍宿給她築基用的那些泡澡靈藥仙草,全都被她吸收到了體內,才導致她如此特殊,至於為什麼別人同樣泡藥澡卻無法吸收藥性,那也隻能以體質特殊來解釋,畢竟這種例子到目前為止普天之下隻有她一人。
“好了,我沒事,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有什麼怪異之處,早晚能查出來,反正現在找不到結果,揭過再說。”
橋到船頭自然直,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就不用太放在心上,免得擾亂了現在的心情。
調勻了呼吸,感到自己已經和平時一樣正常,渡流雲對刀無極叮囑道,沒道理讓這件小小的意外成為心頭一個疑問,更沒有必要告訴忌霞殤和鶴舟,說了,隻會平添另外兩人的擔憂。
刀無極不確定地問道:“你真的沒事了?”看麵色倒是恢複如常,探脈向亦是強勁有力,完全看不出方才如此嚇人,然而那個卡到陰見了鬼的說法,他是決計不會相信。
“別多想,多想容易變老,走吧,回金大叔那看看進度,順便把那兩隻鬧起來。”
渡流雲對刀無極露出一個微笑,說沒事就是沒事啦,操那麼多心,小心頭發提前變得兩鬢斑白,那可就不怎麼美妙了。
刀無極除了苦笑,也找不出別的表情來麵對她:“罷了,回去休息也好。”
她連這種事都可以不放在心上的嗎,這心到底有多大啊。
回到精舍,金氏父子還沒有從鑄室中出來,事實上他們根本不知道金家的鑄室在哪兒,放眼望去,這一片清幽的莊園,哪裏也不像是藏了熱火朝天叮當亂響火花亂飛的所在,難道開了個地下室不成。
這個疑問,在這父子兩人出來後得到了解答。這間精舍下麵確實有地下室,而且占地麵積更大,更廣,甚至已經延伸到了城外,隻是外人看不出來罷了。
刀無後所要的寶甲並不難,半個月就可以完成,可金子陵卻是在手上捧著一副劍匣,來到渡流雲麵前:“小流雲啊,還記得昨日我們說過的話麼。”
“嗯?子陵兄,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