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老兄,這是今天的藥,我在想。如果實在不行,不然我帶你去找窮鬼庸醫,看看他有沒有辦法把你胸前這隻鬼爪分解。”
因為要幫忌霞渡控製傷勢,渡流雲的煉藥水平突飛猛進,上官邛煉製的藥丹,常用的配方都送給了她一份,讓她自己研究,有著這樣的支持,忌霞殤功體受損的程度並不大,然而總是這樣這不是個事兒,找不到風之痕,她比忌霞殤還著急。
皺眉看著忌霞殤胸口的那隻爪子,她在思考要不要把大師兄的傷解決了以後就告訴他大風鑒這個人有問題,讓他提前懟死鼇天算了,對了,她還可以把海蟾尊拉出來,讓這兩位厲族受害者見一麵,找找共同語言,然後一起去懟大概可能已經偽裝成果子大師的那隻厲,嗯,這樣的話肯定要找一找二舅,組成打擊厲族之先天高人神猛小分隊算了。
腦子裏跑火車地想著,她認真地對忌霞殤提議道。
“放心,吾無礙,吾已經習慣了,再加上你的丹藥,壓製這隻鬼爪並不困難。”
忌霞殤淡然一笑,蒼白的麵色較之過往要好上許多:“這本就是吾之事,卻將你牽扯進來,你又何須自責,你這樣,更讓吾無法心安。”
“哎呀,相逢就是有緣,你不用太多想,還是那句話,我看你順眼,怎麼都無所謂啦。”
她嘿嘿一笑,拍了拍忌霞殤的肩膀,看了看外麵的日頭:“今天天色正好,我推你出去走走好了。”
總在房間裏悶著不見天日人會變得更白啦,大老爺們的,悶那麼白做什麼。
“如此,有勞了。”
心知和她客氣隻會顯得更生分,忌霞殤任由她架自己起來,將他安置在輪椅上。
正好她想休息一下,不能天天練功,勞逸要結合,才是最正點的修行方式。
“流雲,吾一直很好奇,你對任何人,難道都是這樣麼?”
坐在輪椅上,忌霞殤發現,這好像是他和她第一次正經地聊天相談。
渡流雲一愣:“什麼這樣那樣,麒麟老兄你是在講啥啦。”天書咩,怎麼她聽不明白。
“待人以誠固然是好事,但吾在與刀無極的交談之中,聽他說過你的事項,吾倒是覺得,你天運驚人,而且……吾略同相術,卻看不出你之狀況。吾所想,隻覺得,一個人的氣運有數,你這個樣子……”真的不怕未來會給你自己帶來禍端麼?應該沒人會願意看到她遇上危險的樣子吧。
“哎呀,看不出來就對了。天命這個東西是最虛無縹緲的,有句話說的好,人定勝天。再說了,身為混跡江湖刀口舔血的人,要是各個都信天命,還不如都金盆洗手回家種地算了。”
對於天命這兩個字最有權力不信的人就是她,她都能穿越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我死之後哪管洪水滔天,天塌下來有個高的人頂著,安啦安啦。
“麒麟老兄你的關心我收下了,你要記得一句話,禍害可是遺千年的,再說,我有親愛的爹親在,儒門天下護短的招牌可不是說說就算了的,那可是我家好爹親一劍一劍砍出來的,誰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人,估計要先問問他手裏的萬代山河滿江紅能不能饒了他們。”
誰讓她有個好靠山呢,穿越不要緊,主要是穿越之後立刻抱上了一個金大腿才是最重要的,護短這件事,龍宿認第二,那沒有人敢認第一。雖說她不太願意處處都麻煩到自家好義父,但她相信,如果真有人敢算計她,那麼,那個人約莫要同時麵對來自三教先天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