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都氣壓不太對勁,尤其是自從冷吹血被渡流雲單手完爆揍了一頓之後,然而並沒有人敢去問為什麼,給冷吹血個膽子也不敢四處亂說,嗯,被揍了一頓後的附帶下場就是在天都簽了賣身死契,連辭職跳槽的機會都沒了。
不過當事人卻是沒有半點見麵會尷尬的樣子,畢竟渡流雲臉皮厚的早就和天都的城牆有一拚,而既然渡流雲不尷尬,羅喉也沒有必要尷尬。這隻不過是把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那層窗戶捅破而已,這兩個人看在外人眼裏也是怪異,一個整天愛往外跑,天天在江湖中浪裏個浪,一個宅在天都整日不出門,幾乎快要和外界脫節,這種反差,倒讓人覺得相映成趣。
“哎呀呀,想想看過不了多久又要去道境,我就很納悶,蘿卜你是怎麼能在天都安安穩穩一直待著不出屋的,我從道境回來,帶你去外麵轉轉透透氣,想想看有日子沒見海潮兄淩主祿主他們了,還有學海無涯的老家夥們,等我從道境搞一批特產來,你陪著我好好刷一波他們。”
這是個肯定句,根本就沒給羅喉拒絕的選擇,“而且……我就不信,你會不想見鳳卿。”
這麼多年過去了,隻是偶爾通通信,難道真的能淡忘了兄弟之間的情誼嗎?相見不如不見,是因為怕勾起對已經逝去的人的回憶,然而這樣做,對活著的人又豈是公平的。
“吾以為,你不會願意與吾外出。”畢竟他是一個沉悶無聊的人。羅喉斜臥在塌上,看著在他麵前蹦來蹦去仿佛按了彈簧一樣閑不住的渡流雲,他從來不在意渡流雲各種外出,因為他知道,她注定屬於江湖,然而隻要她能在停下的時候,想起來回到天都就夠了。
“你是傻的嗎?我要是不願意和你外出,那我怎麼可能會每次都回來天都,我回儒門天下不好嗎,對了,你見過佛劍叔叔,但是還沒見過三教大流氓的兩個,我家護犢子好爹親和臉厚心黑的脫水劍子叔叔,我感覺,你們大概能相處的很愉快。”
衝著羅喉伸出手,渡流雲嘿嘿一笑:“整天不是躺著就是坐著,唯一的活動大概就是練武,你是在用意念突破境界的嗎?沒有我陪你練手,你就自己一個人坐著悟道,我都替你覺得無聊,走啦,出去轉轉,多曬曬太陽補補鈣。”
握住渡流雲的手,羅喉微微揚唇,大概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渡流雲會徹底離開天都,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更不願意讓她在天都之中停留的時間過長,如果時間能夠衝淡一些不怎麼好的謠言,他願意選擇慢慢的等,等到那些西武林中針對渡流雲的流言淡下去,再想其他。沒有必要讓她那些會影響到她心情的東西。
“走啦走啦。悶下去會提前得老年癡呆。你去換套衣服,順便簡單易個容,免得被人認出來會遭遇圍觀,我們去市集上浪。”渡流雲拉著羅喉往外跑,什麼賞花啊賞美景啊對她來說沒什麼興趣,她隻是單純地想拉著這個老年癡呆中二病到外麵感受一下世間真美好而已。
誰老年癡呆啊……
羅喉無語地被她拉著跑,很想這麼問她一句,但是細細想來似乎很丟臉,她說的仿佛有些道理,還是算了,別多問,省得又給她免費提供娛樂,這位在外奔波的久了,讚人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不是他這個不善言辭的人能對付得了……
所以說,和平的群像什麼的,不要太美好,如果每天都是這樣的日子好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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