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藏好了寫給道境的預言,她臉上就一直掛滿了大寫的得瑟,尤其是每次看到蒼時,都要好好地繃出一本正經臉,省得自己笑場。
不過後麵這段時間確實是平靜,本來麼,道門大會又能惹出什麼事端來,終究這是玄宗的地盤呢,在主人的地盤上作妖,這是嫌活得太久自己命長喲。
這段期間,她要麼跟著劍子仙跡要麼跟著冷別賦,各種圍觀這兩個人切磋別人切磋的愉快萬分,並無敗績,要麼以遊戲的心情各種去破玄宗的陣法,倒也在三境道門大會中闖出了自己的名號,現在人人都知道,劍子仙跡帶來的這個子侄輩小姑娘,出身苦境儒門天下的小公主,是個破陣的天才,術法的……鬼才。順便還在玄宗上上下下混了個臉熟,目前還沒有拿到六弦四奇稱號的十道子她見了個遍。
對,是術法鬼才。
既然玄宗以術法見長,渡流雲自然想讓玄宗的人幫忙看看自己這詭異的術法體質是怎麼回事,明明能用出來,卻是亂七八糟各種尷尬。
由於蒼忙著處理各種事務,渡流雲找上了赭杉軍,玄宗兩大巨頭的名號不是白叫的,盡管現在他們還沒有經曆過道魔大戰。
一聲巨響,兩丈粗的,帶著疾光電影的巨型雷電,狠狠地劈向玄宗的術法道場,與此同時,無數道火蛇仿佛受到什麼指引一般,由四麵八方向著場中彙聚而來。
“……”
“法王臨·天極聖印!”
赭杉軍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起手便是守勢,一道龐大的靈氣向上封出,擋住了這勢如破竹的一擊。
“哢——擦——”
巨大的響聲充斥在天地之間,震耳欲聾,更是帶起地動山搖之勢,仿佛末日降臨,人力與自然之力的碰撞,令人心驚。
“噗——”
在場外一邊看著渡流雲向赭杉軍請教法術,原本愜意品酒的冷別賦一口酒噴了個天女散花,忙不迭丟出酒壇,封出劍氣,阻擋術法相撞的威力蔓延到自己。他看到了什麼?渡流雲招來了天火天雷?她這是個什麼作死的情況?
“怎麼了怎麼?”
“發生了什麼事?”
“地震了?地龍翻身了?”
饒是此地都是身負高深修為之人,也不由得驚駭地看著事發之地,而劍子仙跡更是下意識地覺得此事和渡流雲脫不了幹係,想也不想,直接舍了台上對手,向術法道場奔去。
擦去唇角的血跡,平息著翻湧的內息,赭杉軍一臉無話可說地樣子瞪著始作俑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來形容方才那一幕,渡流雲懵逼地瞅著為擋天雷而被震至內傷吐血的赭杉軍,半晌之後才“臥槽”一聲躥到赭杉軍麵前,忙不迭拉起對方手腕,檢查傷勢,順便抖出玉瓶,倒藥塞藥動作一氣嗬成,看都沒看那三顆湯圓大小的藥丸子全懟進赭杉軍嘴裏:“赭杉軍你沒事吧?”她是真沒想到,今天招來的天雷似乎比以往都要狠,竟然能把赭杉軍打吐血,簡直……可怕的無法想象。
“……”
你塞的藥有點多……
赭杉軍來不及反應就被渡流雲塞了一嘴的療傷藥丸,吐也吐不出去,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瞪著眼把藥丸子全咽下去,這才緩過氣來,他知曉渡流雲的性子,無奈地道:“吾沒事,倒是差點被你噎死。”
不得不說渡流雲塞給赭杉軍的藥確實管用,藥效登時發揮,赭杉軍因為抵擋天雷而受的內傷,瞬息之間便已痊愈。
“流雲,你又闖什麼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