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喉離開疏樓西風,返回天都處理事務,上官邛留了下來,更請儒門的人幫忙,將他藥廬之中的東西搬了過來,想要研究渡流雲身上的異變,就需要長時間觀察。當然會用到很多必要的物品。而這些東西,是疏樓西風所沒有的。
然而……
疏樓龍宿看著原本屬於疏樓西風的一間偏廂,冒出各種顏色的煙,竄出各種奇怪的味道,不忍直視地用扇子掩住了半張麵,也不知道把這家夥留在這裏是對是錯,留下來,可以研究控製(大概)解決渡流雲的問題,然而,留下來……等於逗比乘以二,啊不,逗比的平方……
這兩個人是把疏樓西風當成了煉丹房了嗎,每天研究各種各樣神奇(亂七八糟)的丹藥,雖然效果都很可觀,但……能不能不要把疏樓西風的人當成試驗品?
“轟——”
“咣——”
秋風吹,戰鼓擂,廂房又塌誰怕誰。
自從上官邛把藥廬的東西都搬運來至今過了半個月,疏樓西風的廂房炸了六次,平均兩天一次,沒別的,就因為他和在各種試藥。
罷了,就當他沒看到,讓這兩個傻貨隨便玩去吧,總之讓人來收拾就好了,收拾完了再接著炸……
“我說,你這些天來煉這麼多藥,試驗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啊,這麼炸下去,真是看不下去了。這和我之前術法用的亂七八糟時沒有什麼差別嘛,何況我還沒炸過疏樓西風。”
渡流雲灰頭土臉地從被炸掉的廂房躥出來,一邊擦著臉上的灰,一邊往外呸著滿嘴的土。
上官邛還不如她,畢竟是首當其衝被煉藥鼎爐波及,要不是渡流雲見機的快,封出一道護身氣罩,隻怕這一身焦黑都是奢望,被炸成缺胳膊斷腿兒都算輕傷。
“咳咳咳,呸呸呸,還不是最近靈感有加,這才想要突破各種各樣的藥方,雖然過程慘烈了點,不過已經成功了。”
上官邛獻寶似的伸出手來,就在丹爐被炸開的一瞬間,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從裏麵飛出來的幾顆金燦燦地丹藥,現在正躺在他的手中,送到渡流雲麵前:“看這個色澤,聞這個香味,如何如何,要不要試試?”
渡流雲疑惑地看著他,戳了戳金光四射的藥丹,語氣帶有懷疑:“我看還是算了,你先跟我說說效果,我再考慮要不要吃一顆試試。”
“哎呀,說到底,你不信任我這個神醫就是了。”上官邛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伸出沒有拿藥的那隻手,搶過渡流雲手上的扇子:“你真是傷了我這顆脆弱的心靈……哎呦!”
“少廢話,快講效用!”
狠狠地一錘上官邛的腦袋,渡流雲扯扯嘴角,笑的不懷好意:“你是不是忘了,以你現在的水平,不論是明招還是暗招,都不用想著製住我,而我想要揍你一頓,卻是很容易。”
“哎哎哎,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
上官邛痛心疾首地道:“這藥丹是保命用的絕佳上品,可以暫時提升服用之人百分之百的功力,也就是說,你吃下去,可以有和你的義父戰平的機會,別吃驚,我還沒說完。”見渡流雲眉毛一挑要說話,他立刻打斷道:“但是這種藥多半都有副作用,吃下去的時效是一刻間,副作用是全身癱瘓兩天,沒有方法可以緩解,隻能靠自身調息休養。”
“哈,這樣就夠了,保命的東西,當然會有副作用,如果按照你說的,我吃下去,有和爹親戰平的機會,那如果是爹親,羅喉他們吃掉,豈不是可以秒天秒地秒乾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