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妖刀界挺不平靜,策謀略因為謀劃各種被渡流雲攪破而導致心浮氣躁,對他而言,如果不能除掉風之痕和憶秋年,那先前做過的各種計劃都是無用功了。
他想過將目標放在渡流雲身上,不論是暗殺,還是下咒術,統統試驗過一遍,然而這個人就像是渾身籠罩著絕佳的防禦一般,武功根基高的離譜,他派出去的幾波暗殺者,統統是有去無回,連他藏在暗殺者身上的咒封都被對方破解,毫無辦法可以施展。
術法更是無可入侵,渡流雲身上似乎有著佛道兩股強大的氣息保護,任何咒術皆無法近身,凡是接近她身體一定範圍的術法,都被這兩股佛道之氣消滅於無形之中,而她本人似乎也是個術法高手,不但擒獲了對她下咒的術師,更通過術師,以其身體為媒介,下了反製之法,穿透空間,險險將他炸死。
這個人太過危險,留不得啊……但想要除掉他,卻無計可施,真是怪異,武林中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個人,縱觀他所了解的苦境高手,從未聽過渡流雲這個名字。
他想過讓七星合一,殺掉刀王星不二刀,使天策真龍吸收完整的七星之力,打開封靈島,放出封靈島被封的十人眾,以此為籌碼,要求封靈島的高手作為交換條件,替他除掉渡流雲,可不二刀如同失去了蹤跡一般,不論他再怎麼追查,都沒有辦法查到他的下落,依照天策真龍並未完整的七星之力判斷,不二刀定然沒死,否則他早就因力量爆衝而亡,中原一片大亂。
真是見了鬼了,一步錯,步步錯,一步差,步步差,莫非要他提前動用隱藏的暗樁,來達到主導中原的目的?
而讓策謀略頭疼不已的渡流雲,人卻拎著嘯日猋已經溜達回了別秋小築。
眼見她回來,上官邛屁股都沒離開椅子一下,眼皮子也不帶撩動的,而是風風涼涼地端著煙袋鍋子,閑閑地道:“想不到,你居然有完整回來的時候,讓我算算多少次了啊,這次沒讓人送你回來,當真罕見,對了,這小家夥是誰?你該不會轉了性子,對未成年兒童下手了吧?”
“去死一死吧你。”
甩手就是一塊板磚扔過去,渡流雲身上層出不窮地藏著各種材質的磚頭,砸有小孩的故友小用金磚,美其名為發壓歲錢,砸一係列損友用實心寒鐵磚,用意是砸死一個算一個,省得浪費土地浪費空氣。
上官邛微微側頭,這塊呼嘯帶風的寒鐵板磚在他腦袋邊上轉了一圈兒又回到渡流雲手中,這一手純熟的離手磚看的嘯日猋小臉上寫滿佩服,是說在學習刀法之前,他可不可以把這飛板磚的技術先學會了,看上去好拉風啊有沒有。
“別人用離手劍,你用離手磚,是不是別人禦劍而行,你禦板磚?”
上官邛吐了口煙圈,淡定地吐槽道,他倒是很想看看渡流雲踩著板磚從天而降的‘英姿’啊。
“這個提議不錯,我可以練練看。”渡流雲順口胡說八道地嘿笑著,隨後摟住嘯日猋,把他攬到上官邛:“這隻小萌正太是嘯日猋,武骨奇佳,勞動下您老人家的高超手段,給他打通全身經脈,順便泡上三五個月的藥澡,培本固元,我要讓全天下知道,別秋小築出來的人,都是曠世奇才。”
“嘖嘖嘖,真是狂妄自大的口氣。”
上官邛搖搖頭,眸光一閃,人未見作勢,已將嘯日猋拉住好好檢查了一番他的骨骼。越是檢查,越是驚奇,渡流雲是天生有什麼感應嗎?隨隨便便遇上的都是神人,隨隨便便撿回來的都是奇材。
她能告訴他為什麼她隨便看一眼就知道誰是天才誰是蠢材才有鬼了,作為一個偽先知,要是這點優勢都不知道如何利用,未免白瞎了她在苦境蹦了這麼多年,過往的生涯她錯過了許多精彩,如今再入江湖,不好好地亂一下,實在對不起她有驚無險的人生。
“入門的刀法我已經教給了你,接下來的時間,你跟著這位上官阿叔,好好地借助藥物築基培元,基本功也不可以荒廢,具體的訓練他會給你安排,從明天開始我要離開幾日,等我再回來,會替你帶回來一本好刀法,不過……”渡流雲捏捏嘯日猋的臉,笑的很是自信:“記住,學別人的刀法,隻是學習刀路,你真正要完成的,是修出自己的刀法,從這間別秋小築走出去的,絕對不能是隻會遵循前人道路的庸才。”
瘋刀這個詞,可以有很多種解釋,如今他不再是多重人格,但卻依然可以修成瘋刀,刀路狂野無跡可尋,對敵時讓對手無法預測,這樣才是正經的刀客。
“我一定會跟著上官阿叔好好練習基本功,流雲公子,你就放心的去吧。”
嘯日猋被渡流雲的自信所感染,認真地道,就是這話有點兒語病,不意外地挨了渡流雲一記毛栗子:“去你的放心的去。你們兩個慢慢地互相熟悉,我去找續緣。”
順便看看素還真的傷勢進度,根據她的預測,估計策謀略要有下一步的動作了,她要做的,就是在天策真龍尚未吸收七星之力前,安排好如何保持著表麵的和平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