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明明是紫嫣夫人即將與自己的兒子重逢,為什麼這位流雲公子看上去更開心的樣子?
冀小棠一頭霧水地看著滿麵笑容很陽光的渡流雲,發現自己完全搞不懂這位如今江湖中很嗆聲的前輩高人。嗯,雖然這位前輩高人很討厭別人喊她叫前輩。
她當然不能理解渡流雲的心情,這種終於可以隨隨便便任性而為而且還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想要方向的感覺,實在不能更完美。
天都的過往給她帶來的打擊早就隨著一連串的變化逐漸消失,尤其是在她知道自己其實有個超級大外掛的時候。
換成別人,恐怕單單是這幾段人生就夠混亂的,偏偏渡流雲能夠清晰的分開,而且還能理智地完美平衡到一起。無論是所謂的‘先知’,還是身為戰神的角度。
人生嗎,就是要在自己手裏掌控才不枉此生,既然她選擇了以人類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就痛痛快快地大幹一場就是了,要合理運用所掌握的一切資源,推動這個世界雖然不是她最想要做的,但能夠任性而為也是一個不錯的體驗。反正她又不會做的太過分,比如一不小心把苦境攪合的亂七八糟這樣,是說她還想近距離觀看一下事態的發展呢,隻要不碰大事件就好了嘛。
想到這,渡流雲突如其來地飄過一句話,差點把冀小棠雷的裏焦外嫩:“小棠姑娘,吾沒記錯的話,你似乎對憶秋年頗有好感,如何,要吾為你二人從中牽線嗎?”
“誰,誰會對那個糟老頭子有興趣啊!”
冀小棠感覺自己額頭暴起一個十字路口,如果不是礙於對方的身份和實力,以及紫嫣夫人在一旁,隻怕她真的忍不住一劍捅過去了。
雅瑟風流一隻手在下巴上搓了搓,頗有興趣地看著冀小棠,隨後他和紫嫣夫人對視了一眼,頗有默契地稍稍後退了半步,就當做沒有看到冀小棠臉上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升起的緋紅。
“話不能這麼說啊,憶秋年隻是修行的還不夠,還沒有到去老還少的地步而已,再過個一百兩百年的,大概就可以看到他年輕時的樣子了,苦境這個環境你也很清楚,不活個幾百上千年,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混武林的。”
渡流雲刷啦一聲展開不知道打哪兒甩出來的扇子,這個思維跳躍的簡直讓冀小棠想當場找棵樹一頭撞死自己算了:“我,我,我,我為什麼要看到他年輕的樣子?不對,流雲公子,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我和憶秋年湊到一起啊?”
“啊?難道你當年輸給他的時候,沒有心動嗎?”
渡流雲用扇子敲了敲手掌心,一本正經地反問道,這段過去她曾經問過憶秋年,自從當年冀小棠輸給憶秋年後不久,就下落不明,被封印在封靈島之上,憶秋年也再也沒見過這位一招落敗於他的女子。而今封靈島開啟,渡流雲聽說冀小棠找上憶秋年,又再打過幾場,各有勝負,聽那個八卦的金子陵說,看上去已經不像是簡單的劍術切磋了,反而有那麼一點點打出火花的苗頭。
思考到她一直想要把風之痕和花姬湊到一堆,策謀略的計劃也敗退,所謂的魔魘大軍全滅在楓岫主人的除魔陣之下,不會再出現為了要消滅魔魘大軍而導致需要彼岸花之力使得花姬身亡這一事兒,也自然就避免了原本那一條線上所出現的冀小棠對風之痕產生莫名其妙的好感。
拉郎配嘛,這又不是純粹的拉郎配,分明冀小棠就是對憶秋年有好感才會死追不舍,如果隻是簡單的因為落敗而不服,大約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原本她就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審美很迷,先有白衣劍少他老媽月靈公主對西疆國王那個糟老頭子一見傾心再見傾身三見忘了我是誰,再有冀小棠對憶秋年有想法就完全不意外了,果然人和人的審美是不一樣的。
“流·雲·公·子!”
冀小棠崩潰的有些絕望,這個人完全不去聽她說什麼嗎?完完全全在狀況外嗎?接收不到她的信號嗎?不要一直自說自話啊喂!理她一下啊!這種聽不到別人講話,又打不過還不敢打的心情很憋屈啊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