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垂邪笑,道:“你個老不死可當真是有活路也不走!”
趙北垂話畢,一掌勢若奔雷,直奔鄭老三天靈蓋而去。
豈料鄭老三竟是躲都不躲,嘴裏桀桀冷笑:“我這一掌任你們其中一人中招,便奈何不得我!”
陳縛還未明白鄭老三話中深意,就見趙北垂早已是麵色蒼白,鬥大的汗珠滾落,嘴唇也發紫,竟像是被凍成了一個冰人,他原本就膚白,如今更是像身上結了一層霜一般,灰蒙霧氣。
趙北垂的掌就落在鄭老三腦門上方三寸之處,卻再也不動,咕咚一聲,反而是鄭老三屁股落地,雙腳彈起,如同兔子蹬鷹一般把趙北垂遠遠踹開。
趙北垂仿若是沒有生命的玩偶,被鄭老三一蹬腿,騰空而起,往後跌去,陳縛吃驚之餘,整個人也長身而起,想要接住他。
可是,陳縛的手從趙北垂腰後一攬,仿佛是接住了一塊石頭,他的身體梆硬如鐵,更是冰涼刺骨,陳縛咬牙定力,穩住自身不被趙北垂牽扯向後,落在地上。
前方,鄭老三氣喘不已,他雖然會上幾招保命絕技,可是,這些年的養尊處優,早讓他養就了一身的肥膘,他方才一個是趁著出其不意,而第二個,也是用了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
陳縛將趙北垂穩穩平放在地,皺眉看向鄭老三,道:“所有人都說你不會武功,沒想到都不過是你的障眼法!”
鄭老三有氣無力地笑笑。
陳縛看了看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的趙北垂,說道:“我可不管你用的是什麼方法,今天你不說出解救的法子,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鄭老三皮笑肉不笑道:“你要想知道什麼法子救他,那你就過來啊,你試試看你是否可以知道!”
陳縛跨行虎步,雙拳緊握當胸,一式一息探月,眨眼間就到了鄭老三身前不過幾步之遙。
鄭老三一驚,手中老拳揮出,陳縛左手高抬,箍住了鄭老三的手腕,右手啪啪啪連打前胸,鄭老三接連受到重創,臉上由黃變青,由青轉紫。
陳縛眼睛一瞥,發現鄭老三的右手上戴著幾枚戒指,戒指上都是利齒,上麵還有陰陰血跡,陳縛心下了然,知道了必是因戒指上的利齒使得趙北垂受得那一拳被利齒刺破肌膚,才讓毒素入體。
陳縛恨得咬牙切齒,如果趙北垂沒有為自己受這一拳,他也不至於被鄭老三這個卑鄙小人所害。
陳縛拳上暗暗使了巧勁,鄭老三先前被一套雷霆之拳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不說,更是隻能挨打,這一下,隻覺得陳縛手上的力量減小,不似先前,隻以為他是餘力不繼,心頭也起了反抗的心思。
鄭老三左手掄出,陳縛仍然緊扣他的右手,身子盈盈一側躲過,鄭老三拳頭掄空,心頭大恨,轉橫一揮,陳縛不得已鬆開他的手腕,退後一步。
鄭老三更是得勢不饒人,一拳緊接著一拳,連連往著陳縛的臉上呼去。
陳縛一邊躲過鄭老三瘋狂的攻勢,同時雙手總是得閑就點在鄭老三的身上,腋下,腰側,肘部,胸口,鄭老三渾然不疼,隻是往前緊逼,他的眼中隻有目前的陳縛,隻要殺了他,自己就可以活下去,再也不會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更不會有人在意鄭老三的下落,所有的人都隻會認為鄭老三早被別人擄走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