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頭霧水怎麼破(1 / 3)

蔣竹山道:“劉老頭你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既然歸隱就老老實實的做個富家翁不是很好。再壞又能壞成怎樣?以前這樣的書上記載的多了去了,最後又如何?不過我又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壞事了?”

劉公道:“不是壞事。說起來你也是太醫出身,某非真的醫術高明,放出那樣的大話來?”

蔣竹山奇道:“雖然我也敢說熟讀本草內經,不過這話從何說起?”

劉公道:“江寧朱知府的小妾難產,一幹大夫素手無策,可是如今聽說清河鎮的太醫蔣竹山放出大話,說如果他出手,定然妙手回春,保得母子平安。難道清河鎮有兩個蔣竹山?”

蔣竹山也是一頭霧水,就是扁鵲華佗,也知道低調行事。藥醫不死病,哪有醫生敢這樣口出狂言?

不過略一思索,蔣竹山也有些恍然,看來是有人賊心不死,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非要置人死地啊。

範公看出有些不對,說道:“要是旁人造謠生事,不妨請老劉打聲招呼。那朱知府當年也是老劉點的三甲,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蔣竹山擺手道:“多謝美意,這倒暫且不用。”

劉公道:“雖然相識日淺,難道請老夫出頭會丟了麵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你現在不過白身,真有差錯,當場掉腦袋都不稀奇。”

範公範文正和劉公劉謙都不是迂腐的人,許多事情都看的清楚透徹。

平常嬉笑怒罵是把將竹山看做一個可以結交的有用之人。真遇到事剛如何應對都明白的很,也知道將竹山大概是遭到暗算了。

李元左說道:“既然提到白身,公子不妨把這個空白告身用掉。或者幹脆到我府中小住幾日,等事情過去再說。”

範公道:“事急從權,元左這個主意好。”

將竹山心裏一動,確實,有個官身能有許多用處。就好像一塊敲門磚,即使是個虛職,別人想動你之前也會有所顧慮。

想到這裏,將竹山道:“也好。不過無功不受祿,需要多少銀兩,自當分文不少。”

範公急道:“這時候還算這些,他家裏什麼都缺也不會卻銀子。”

劉公笑道:“不如我做個和事老,反正元左家裏也延請了幾位老師,不過教導棋藝的老師卻是沒有。不如,那點銀子就當是拜師的費用如何?”

李元左立刻改口老師,躬身就拜,嘴裏還說挑個日子擺上一桌也顯得正式。對李元左而言,缺的不是銀子而是怎麼把銀子花出去還要花的漂亮。權利才是他唯一的夢想。

蔣竹山倒沒有想到來到這個世界糊裏糊塗的就做了一個少年的老師,雖然看起來有些兒戲,不過李元左的心裏隻怕是極為認真的。都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套,做好了讓自己鑽呢。

至少現在,蔣竹山是胸無大誌的,或者說,得過且過。

對付西門慶不過是一場遊戲,前世這樣的人見的太多,連做自己對手的資格都沒有。虎落平陽被犬欺,就當為蔣竹山的身體償還孽債吧。

小廝去不遠處借來筆墨,李元左大筆一揮,蔣竹山就變成了體製內的一員。

銜金吾衛衣左所副千戶,江寧等處提刑所理刑。看起來更像一個虛職,不過沒有虛職,也就沒有實職。運作到位,還不是輕輕就補上個實職了。

這張告白,送到東京吏部兵部備個案,就是蔣大人了。還是蔡太師的門下。

蔣竹山拱手作別道:“我還是先回家看看,躲起來也不是個事情。反正我心裏有數,還請放心。”

三人也是無法,不過劉公還是打算和李元左去朱知府家裏一趟,萬一有事,也好相機而動。總之肯定要護的蔣竹山安然無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