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濡目染,尤其是小姐也不避諱。這些話又不能自己開口,隻能等蔣竹山主動才好半推半就做成好事,偏偏就不開竅的姑爺。
想到這裏,手法輕柔了許多。這些是隻能在心裏想想的,難道還敢和小姐爭男人?小姐大塊吃肉,能賞口湯喝就不錯了。一時千思萬緒,胡思亂想。
李瓶兒笑問:“還以為你要在花大舅家用過晚飯才回來呢。怕你吃醉,都早早準備了醒酒的甜湯。”
蔣竹山道:“怎麼會?他們家又沒有李瓶兒這樣的可人。”
李瓶兒啐道:“那我可不依。要是遇到清水橋甚至秦淮河的那些粉頭豔姬,你就要流連忘返了不成?”
蔣竹山捏了一把道:“你就這麼對自己沒有信心?讓那秦淮八豔洗去鉛華,給我的李瓶兒捶背還差不多。”
李瓶兒忍笑說道:“就你這張嘴慣會哄人,迷死人不償命。隻怕這兩個丫鬟遲早也給你哄了去,賣了還幫你數錢。”
繡春鼓腮道:“姑爺是好人,不會賣我的。”
迎春一邊揉捏,一張臉半靠蔣竹山肩膀道:“還沒梳頭就幫你家姑爺說話啦,姑爺千萬到時候輕著些,疼著些。”
李瓶兒笑罵:“她才聽不懂你的話呢,隻教壞了她。事情辦的順利吧?”
蔣竹山道:“現如今還有銀子辦不到的事情嗎?過些時日還有件更大的喜事呢,等事情定下來再說。”
李瓶兒眼珠轉了幾轉,猜道:“更大的喜事?你也不是秀才,又不能參加科考;難道是天降橫財,或者是弄個官帽帶帶?”
蔣竹山輕拍李瓶兒的翹臀笑道:“你倒是會猜,都挑好聽的說。怎麼不猜哪家的公主把繡球扔給了我?”
迎春笑道:“這裏又不是東京,哪來的公主?江寧知府家的女兒還隻會吃奶水呢。”
蔣竹山也不多做解釋,和範文正劉謙李元左的事情他不會在這裏說,包括籠絡張勝魯華的那些。
這個院子裏隻是個女人的世界;走出去,男人的世界,說了她們也不懂。
不過下午劉公說的話還是讓蔣竹山心裏警醒,即使晚上又多喝了幾杯,即使把李瓶兒壓在身子下麵宛轉承歡,也沒有從眼前抹去西門慶的臉龐。
眼下銀子並不比西門慶少,缺的是需要時間積累的人脈和勢力。而且需要銀子的地方並不少,還好有李瓶兒這個送上門的提款機。
那個官身遠水不解近渴,而且,當你真的把它亮出來的時候,以後你麵對的敵人也會是那個層次的。
何況,那種虛職在朱知府他們眼裏根本提不上手,最多就是讓他們從不看你變成用眼皮子打量你幾眼。
西門慶這樣的對手,屬於不黑不白的灰色人物,並不是說碾壓就能碾壓的。
在清河鎮甚至更大的江寧府,西門慶對於普通良善就是噩夢般的存在。背後那些形形色色的保護傘就像隱形的怪獸,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給你致命的一口。
像武鬆那樣的個人勇武在這個世界也隻能以命換命,四處都是沼澤,都不知道敵人是誰,再高的身手也沒有用武之地。西門慶到了東京就如白骨精一般搖身一變變成了高衙內去覬覦林衝的美貌娘子。
即使是當世傳說第一高手的周侗,一生也是落寞英雄;教的幾個得意弟子,結局都讓人扼腕,歎一聲,悲劇英雄。
這是一個錯的世界,我隻能選擇腹黑。
蔣竹山摟著李瓶兒迷迷糊糊的輾轉反側,想了許多,恍若半夢半醒,並沒有真正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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