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幹坐一會,李師師朝可兒使了個眼色,可兒會意一笑。
可兒道:“小姐,我差點忘了提醒你,太師府蔡攸蔡大爺昨天留了帖子說今天要來聽小姐的新曲呢。”
李師師道:“你這妮子也不早說。幾位慢坐,奴家暫且告辭,等殿帥回來就說等殿帥過去時一定斟酒賠罪。”
李師師說話間盈盈起身,就要離開。
高衙內正幻想這樣的大美人摟在懷裏曲意逢迎是如何快活,忽然聽到美人開口說要離開,真是猛然跌進了萬丈冰窟。
高衙內笑道:“何必心急,我也想聽聽姑娘的小曲呢,富安你去取了琴來,先唱個十八摸如何?”
可兒譏諷道:“下三堂子裏麵的粉頭幾百文的十八摸多得是,我們家小姐是殿帥邀請來的,可不是你們。”
高衙內大笑:“殿帥就是我幹爹,他邀請和我邀請還不是一樣?不就是銀子嗎?隻要唱得好,本衙內賞你一錠金元寶都成。還不都是出來賣的,裝什麼貞潔。”
李師師俏臉含霜,這樣的角色她也見過,隻怕還沒進媽媽家的門,就被小廝攆了出去。白白來受辱,早聽說高俅有個花花太歲的幹兒子,還真是龍生九子各個不同。
李師師隻對可兒道:“可兒,我們走。”
高衙內如何肯放過到嘴的美肉,起身就想撲過來,全沒想還隔著案幾。酒色財氣,身子輕浮,一腳勾到案幾的長腿。身子一縱,趴在案幾上時,案幾一顛覆,寶刀輕彈,高衙內一條臂膀正送過去讓刀割一般。
價值兩千貫的削鐵如泥寶刀,林衝隻用了一千貫買得,討巧是吃虧的後門,落得人財兩空。冥冥中又似有天意,讓高衙內受寶刀之苦。
寶刀直割過去,早切到經脈,案幾鮮血直流。陸謙富安慌得不住口喊人救命,萬一高殿帥知道,還不要了他們小命。
李師師和可兒趁著慌亂溜到府外,也不問價錢,雇了一輛快馬,要去找見多識廣的媽媽討個主意。
等到高俅回來,看到兒子殘廢了一般,麵色如紙,等問明緣由,卻是恨兒子和這幫根本有眼無珠。
原來朝廷局勢讓皇帝悶悶不樂,高俅近來在皇帝麵前多次提到東京第一名妓李師師,能歌善舞,明眸善睞。皇帝已經被說動想要尋芳,這樣的女子,爹爹都不敢下手,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大字不識什麼都不懂。
這個兒子幼年不過在普通人家長大,等到成年,若是沒有高俅這樣的靠山爹爹,至多是個混混。偏偏高俅又想補償兒子,可憐天下父母心,許多話也不能直說,陷害林衝,平時胡作非為,如何不知!
可這李師師,動不得。
一時心疼兒子傷勢,又親筆寫了帖子讓親隨去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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