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納罕道:“夫君若能死裏逃生,自當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本來月娘是想拿出印子鋪股份,可是現在有了許願寶鑒,卻不願再白白送蔣竹山好處。
西門慶生怕蔣竹山看出端倪,畢竟幾次害他,都是徒勞無功。而且許願寶鑒來路不正,也不願多談。何況,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還不是春風得意的大官人。
蔣竹山笑道:“但望官人真能如大娘所言。你我多有糾纏,不過我現在心力隻在千戶營那邊。今日過來,隻是有始有終之意。還請善自珍重。”
蔣竹山也不多留,直接告辭,迎春送到門外,倒是有些過意不去,隻是道歉不已。
蔣竹山笑道:“你對他倒是仁至義盡,不過有些事情終是曇花一現。若是油盡燈滅,走投無路,我也許你一條生路。”
迎春問道:“難道夫君?”
蔣竹山搖頭不語,這些事情一言難盡,隻是和自己關係已經不大。迎春總是李瓶兒的丫鬟,也不想她結局太慘。
月娘待蔣竹山離開,問道:“你可感覺好了一些?”
西門慶道:“隻是乏力。不過心口倒是平服了一些。這許願寶鑒倒是寶物。”
月娘泣道:“此番若能老天憐見,千萬莫要再學從前。”
西門慶過了幾日,身子已經大有起色。這日坐在院裏假山下,拿著許願寶鑒把玩。雖然月娘說那普幻交代,千萬莫看正麵,但人總有好奇之心,若是幾日前,如何會去想這些事情?
就在這時,突然見外麵雞飛狗跳,一片嘈雜。院子裏麵早進來一位欽差和一對兵卒,月娘如何攔得住。
西門慶坐在藤椅上,還以為是東京親家為自己美言。派了欽差來加官進爵呢。
月娘看到兵卒殺氣騰騰,有些擔心,看到西門慶卻是喜不自勝,一時茫然。
西門慶笑道:“大娘你還不快去準備酒席,隻怕是獻藥有功,要封我個官做做。”
月娘這才醒悟過來,忙讓小廝去準備,卻被欽差攔住。
欽差冷臉道:“不必麻煩。楊戩勾結番邦,已拿下獄,西門慶居心叵測,毒害高殿帥親人,著,驗明正身,斬立決。還不拿下,取了首級也好回去交差。另,所有家財,全部充公。家眷等網開一麵,概不論罪。”
西門慶聽到欽差所言,狀若瘋狂,怎麼可能這樣?手中拿著的許願寶鑒正好被翻了過來,隻見正麵鏡子裏麵是一位嬌媚無比的女子喊他進去,有些像金蓮,也有些像春梅,卻比幾個女子加起來都美。
西門慶隻覺得恍恍惚惚走了過去,摟住女子就要求歡。鏡子中的女子也不拒絕,褪去衣衫,如他所願。一時歡暢無比,狂瀉不止。
月娘見西門慶呆坐不動,隻拿著許願寶鑒發愣,搶過去看時,大驚失色,碰到西門慶肌膚時,早已一片冰涼。身子下麵滿是血跡,一時怔住,心灰意冷,隻想隨他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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