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那一日,當她坐在角落看到他被人刺傷後,身旁的人根本無法分身來救他,躲在暗處的殺手又發出暗器。一向毫無波瀾的心起了波瀾,她終於還是出手了,繡帶飄過,將躲在角落的殺手發出來的暗器打回給殺手。
然後,她又不由自主地走到他的身邊,想幫他包紮傷口,他卻多疑地看向她,一把把她臉上的紗巾扯下。她生氣了,不客氣地點了他的穴,不顧他身旁的人的嗬斥,她重新係上紗巾,把他藏在襟裏手巾拿了出來,撒下自己的金創藥用力地打了結,直到他禁不住逸出一聲痛哼,她才滿意地揚起嘴角,滿意地拍拍手,轉身離去。
直到自己回到山腳下,才發現自己忘了去摘師傅要她取的紫鈴草,一邊施展輕功趕往斷魂崖,一邊在心裏小聲的罵著那個無禮扯下她紗巾的男子。
沒想到,她剛剛去到斷魂崖,就看到那個被她點了穴的人和一群侍衛,看著他被她點了穴以後,無法動彈的樣子,她不禁輕笑出聲,卻引起了他和身旁的一群侍衛的注意。
“是你?”站在人群之中的玉宇好奇地轉身,卻發現發出笑聲的是剛剛幫自己療傷並生氣地點了他穴的女子。再見她的喜悅在想起自己不得動彈的身子變成了憤怒。
“是我又怎麼樣?”她覺得奇怪地看著突然臉色變地難看的玉宇,她又沒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幹嘛一副她做錯了事的樣子,真是莫名其妙。腳下一點,她順利地站在斷魂崖的邊緣,決定先完成師傅的任務,免得和他說著說著就忘了正事。就在她看到在崖壁上的希罕的紫鈴草,準備縱身往下跳之時,突然被人攔腰抱起,等她回過神來,就瞧見了正好好地坐在椅子上的玉宇,想起剛剛自己被人攔腰抱起,一時之間她不禁覺得異常憤怒!“你幹嘛把我抱來這裏啊?!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玉宇不禁覺得憤怒!他好心好意地救人,被救的那個人居然反過來罵人,真是豈有此理!
“若不是我一時好心吩咐人去救你,你早就成為了一具屍體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誰要你救了!”敢情是她不識好歹,也不想想,若不是他,她早就摘到紫鈴草了,還會在這裏和他廢話嗎!對了,紫鈴草!都是他的錯,要是誤了時辰去摘,紫鈴草就會失去藥效了,那時摘回來也沒有用處!
雪兒狠狠地瞪了玉宇,“警告你,不準再把我抱上來!”
轉身,她再次走向崖邊,縱身跳下,施展自己輕功,看見綻放的紫鈴草在崖壁上迎風招展,她送了一口氣,總算沒有錯過花開。這紫鈴草一生開一次花,且時間是在日落之後,在一個時辰以後便會凋謝。師傅是算準了紫鈴草會在今日開花,才讓她下山來摘取的,還吩咐必須在夜幕降臨之前上山。
抽出腰間的紫色稠帶,優美地劃了一個圈,眨眼的時間,紫鈴草就在她的手上了。綁好稠帶,她踏著岩石飛上崖頂。
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她穩當地落在崖麵。
玉宇看著雪兒從陡峭的絕壁底飛上來,心裏暗自一驚,生平從未因一個女人而如此不安過,看來如今隻有兩個選擇,若是她識趣的從了,就把她帶進宮裏,她要是不從,也就隻能選擇第二個了,死!
畢竟對於天家人來說,任何能對他造成影響之人,也隻能有這兩個下場,斷不能讓她成為他日威脅朕的道具!
雪兒覺得奇怪,那個被她點了穴又在剛剛叫人把她從半空中摟起來的人,現在看上去,怎麼那麼恐怖啊,他應該不是小氣到還記著她點了他的穴讓他不得動彈這件事吧,應該不會啦。雪兒心裏安慰自己,可是過了一會兒,她暗自在心裏哀號一聲。可是,為什麼她越瞧著就越覺得他是一個很小氣的人呢?心裏頭的堅信逐漸動搖,雪兒不安的像後倒退。一步,想趁著玉宇還沒有回神之時,先溜了再說。
玉宇剛剛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就瞧見雪兒想要溜走。他笑了一笑,眼眸裏盡是不安好意,輕聲道:“這位姑娘,你打算到哪裏去啊?可否先為小生解穴?”
雪兒暗自在心裏哀叫一聲,狠狠的瞪了玉宇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玉宇,心裏頭不知罵了他多少遍。
走到他的麵前,雪兒突然覺得心裏很緊張,她不禁抬起頭來,剛好他也低頭。當雪兒紅潤的嘴唇擦過玉宇的薄唇,玉宇暗自抽了一口氣,心裏更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