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九晚上在跟他吹枕頭風的時候,已經與他抱怨了很多回了,直說金十三這吃貨把他們家都要吃窮了。
阿洛正想著的時候,金十三的笑嗓就已經傳了過來:“哎喲,大家都那麼熟了,我來就來了,你們怎麼還那麼客氣,居然起身相迎啊。”
白小九告訴她真相,希望她不要自己欺騙自己:“你理解錯了,我們其實是起身相趕。”
金十三點點頭:“沒關係,我們不趕時間。如果你有事急著要走的話,我會幫你看好院子的。另外,把食物留下來就好,尤其是桃花釀。”
白小九眼角抽筋,嚴厲指責:“作為地府曾經的一把手,你怎麼能天天跑到別人家裏騙吃騙喝呢?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吃了喝了你還不給錢,你這純粹是吃霸王餐啊!你如此作風,怎能引領地府走上新風尚?你如此作為,怎能給地府樹立正麵榜樣?你如此做法,怎能讓地府明確正確的價值觀、世界觀與人生觀?你。”
該同誌完全忘我得投入到了教育金十三的終生事業裏,一時間很是憤慨激昂,唾沫星子更是噴了金十三一臉。
金十三淡定得撚起了白小九的袖子,把臉擦幹淨,這才慢聲慢氣道:“我其實並不想打擾你演講的,但我實在忍不住了。既然是騙吃騙喝,那重點就在那個‘騙’字上,你見過哪個騙子還付給人錢的?另外,你也說了,我是地府‘曾經’的一把手,既然是‘曾經’,那地府如今與以後,又關我何事?所以,你把演講的對象搞錯了好嗎!”
白小九辯駁不過她,於是有氣無力道:“好吧,你今天又是以什麼理由來騙吃喝的?”
金十三不辜負她的期望,道:“喬遷之喜。我把家搬到你們隔壁山頭了,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
白小九不能理解:“一般喬遷,不該是主人請客的嗎?”
金十三跟她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兒好的模樣:“你太見外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我們之間,還分什麼彼此嗎?”
白小九認真道:“我拜托你還是分一分吧。”
想了想,頓覺大事不妙,以前不住隔壁的時候,這位都是三天兩頭來家裏打劫,這回住得近了,豈不是一天兩三回的過來?
於是,白小九真誠得建議:“隔壁山頭荒蕪得很,連鳥獸都不願意過去,真的不是定居的好地方。你們要不要重新考慮住址?”
金十三抓起白小九的爪子,很是感動:“你果然還是太客氣了,居然邀請我們到歸崖莊來同住。”
白小九:“……”尼瑪這到底是要怎樣扭曲的思維才能把她的話外之音理解為邀請啊!
於是白小九回握了金十三的爪子,告訴她:“我突然間覺得隔壁山頭也挺好,雖然荒蕪,但適宜開墾,雖然鳥獸皆無,但也清淨,你們住在那裏,正好。”
金十三道:“我怎麼覺得你的理由那麼牽強呢?”
白小九決定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以免這貨一個心血來潮,真的搬到她家來。
她想了想,道:“對了,你們家小判最近正在搞出版副業,編撰了一本《地府默示錄》,你也被收錄其中了。”
金十三果然來了興趣:“哦?他上麵寫了什麼?”
白小九道:“隻有一句:最不靠譜,沒有之一。”
金十三哈哈大笑:“這個評價倒是靠譜。不愧是小判啊,一直是一針見血的犀利哥一般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