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羽寒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看著她。“你不餓嗎?不吃就算了!”被他看著,她渾身都覺得有些不自在,隻好大聲開口。
“誰說我不吃了?”傾羽寒看著她挑眉。
“喏,給你的飯。”宣沫影伸手將一碗粥遞到他麵前。
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接,“你不吃嗎?那正好,我走了。”宣沫影搞不懂他到底什麼意思,有些生氣。
“你就是這樣對待病人的嗎?”看著準備起身離開的女人,傾羽寒臉色沉了下來,這死女人,他就這麼可怕嗎?
“你什麼意思?”宣沫影不解,他自己不吃,怎麼還怪她了?
“我受傷了,動不了!”傾羽寒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繃帶又看向她,意思十分明確,他現在不能動。
宣沫影比吃了蒼蠅還無語,典型的無賴。他背部受傷又不是手受傷了,明顯的是不讓她好過,該死的王八蛋!
“喏,過來吃。”宣沫影語氣有些生硬,本來不想管他的,但是想到他的傷確實是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很不爽的端著碗坐到床邊。
她想不通,他明顯可以不管她的,可是在最後卻替她擋了那一下,或許他覺得自己被他連累過意不去吧,宣沫影也就沒再多想。
“你沒事吧?”傾羽寒突然開口,看到她胳膊上有一條劃痕。
“沒事,隻是劃傷,已經上藥了。”宣沫影隨口回道。
房間裏突然安靜下來,隻有她喂他喝粥的聲音,他喝得極慢,對宣沫影來說是一種煎熬,她希望他趕快喝完,然後她快點離開。
兩個人單獨呆在一起她總覺得有些別扭,那種感覺說不出來。
“你很怕我?”傾羽寒沒有張口反而看著她。
宣沫影一直低著頭沒有看他的臉,視線停留在他的脖子以下,聽他這樣說猛然抬頭,撞入他墨色的眼中。
“沒有,我為什麼要怕你?”宣沫影心猛然一跳,他那樣的眼神竟然讓她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他的眸色太深,如大海一般,裏麵流動著什麼她不清楚,隻知道被他這樣看著她莫名的會有種緊張感。
“沒有嗎?”傾羽寒彎唇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隻是安靜的喝著她遞過來的粥,想到她第一次喂他的時候把飯喂到他鼻子上了,眸中隱約帶著笑意。
他喝完粥後,宣沫影逃也似地離開了病房,再待下去那種氣氛遊離在曖昧與正常之間,讓她竟然有些不敢麵對他,心裏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發生變化,真是見鬼了!
離開後給宣朵兒和安景澈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她這邊很好,讓他們放心,臨時改變計劃,可能需要半個月後才能回去。
安景澈停頓了一下,他沒有說什麼,隻是叮囑她小心、注意安全,讓她不用擔心朵兒。
“總裁,法國那邊的都安排妥了,還有你受傷的消息我已經封鎖了。”病房內左林站在床邊。
“阿林,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去我很放心。”傾羽寒還是保持靠床的姿勢,即便是受傷卻依舊帶著一份冷厲與果斷。
“我知道了。”左林點頭後出去。
十八歲歲,年少無知的時候他犯過錯,被人逼著賣器官還錢,最後的關頭傾羽寒替他擺平了一切,還給他提供做夢都不可能實現的一切。
從那以後他就一直跟在傾羽寒身邊,外人都知道他是他的司機,其實還是他的助理。他跟在傾羽寒身邊已經十年了,對於這個男人,他從心裏是敬佩,從心裏將他當成兄弟,但是他知道有些東西不能逾越,更多的是將自己當成他的下屬,他安排的事情,他一定順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