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感覺心中最後緊繃一根弦啪的一聲斷開了,恐懼到了極致,張開的嘴顫抖著卻發不出聲音,瞪著兩眼注視著那棺材的動靜,四肢用力扭曲,拚命掙紮了起來。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感覺到手腕一鬆,被破滅的希望一下點起,胡亂的抽出右手去解身上的東西,手腕裂出了血也毫安不顧,三兩下恢複自由後,從床上翻了下來,跌跌撞撞跑到門口,毫不猶豫的拉開屋門。
“媽呀。”我驚呼一聲,隻感覺天旋地轉,邁出去的腳硬生生被我拽了回來。
門外殘缺的墓碑雜亂無序的豎立眼前,漆黑的舊棺材在月光下發著幽光,遠處忽明忽暗的燈火更是增添了陰森恐怖。
陣風突起,貼麵刺骨而來;隨風而起的掛青發出嘩啦啦的聲響,隨眼望去那不遠處的標墓道跳的正歡。
“怕了?”男人的磁性聲音傳來,帶著肆虐的玩味。
“誰?”聽到聲響的我幾乎嚇得要把胸口的心髒吐出來,帶著哭腔轉身看去。
其實我下意識的盯住了那口漆黑高頭棺,果不其然,棺材蓋子如同被拉開的半個抽屜,隻是缺口處赫然坐著一位長發青麵的怪物。
“啊!”我再也忍不住了,閉上眼嘶聲力竭的大喊。
隻聽嘩啦一聲關門的聲音,隨後胸口窒息感壓著喘不過氣,直逼的我幹咳了幾聲止住了喊叫。
眼中帶淚,朦朧中看到麵前站著高大的男人,長發披肩、青麵獠牙,衣著朝服……此時,正向我伸出一隻胳膊,這是要扶我起來?
我從小膽小,很少接觸鬼片,完全被麵前這個怪物嚇得亂了方寸,隻是嗓子被東西堵住,完全發不出聲。
我背靠著屋門樣子狼狽至極,小腹熱流想著趁機溜出體外,我隻得攥緊了拳頭忍著。
“你可認識本王?”那男人伸手停在半空中,看我半天沒動靜隻好發問。
這話問的著實讓我心裏一驚,皺眉心想難道是我死去多年的姓王的親戚?
強忍著發抖的身體,擦掉已經流在臉頰的淚水;這才抬頭認真大量這個奇怪的男人。
他身材高大,站在我麵前給人一種壓抑的氣場;棱角分明的臉如果不是顏色緣故應該還算不錯,隻是那嘴角的兩顆青牙毀了他本想對我友善的微笑。
不敢對視他太久,隻是仍然想不起來之前的生活中有過這樣一個生猛的男人,所以隻好老實的搖頭表示不認識。
“你可是七月半出生?且生來無父無母,兒時體弱多病,心神不穩,時常命魂出竅?”男人收回手去背在身後,麵向黑漆漆的窗外默默道來。
“你你怎麼知道?”我幾乎是驚叫的問出來,因為這些事情除了我外婆,基本上沒人知道。
而且我外婆從來不提我死去的爹娘事情,即便在我養父養母家,每年生日還必須接我回她家過夜,平常還叮囑我不能淩晨走夜路……一些事情在我心中越埋越深,慢慢成了死結,“那你能幫我見到我的爹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