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說法三日,在確使所有人都可以將口訣熟練於心後,帝心才開始讓他們對戰訓練,也順帶傳授了真龍長息訣伴生武技中的幾式殺招。
雖然都是殘訣與殘招,但比起昆木與虎子,對於這群牛頭人,帝心可謂傾囊相授。
不過他的付出也不是沒有回報的,期間先知不斷地送與他各種珍貴藥材,其中絕大部分可謂天材地寶,如果拿的外界去少不了一番轟動,更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可是這是在洞府界,許多珍貴的藥材由於沒有人為的采摘與破壞,無數萬年來都長成了藥王甚至仙藥,其數量多得驚人。
所以帝心倒沒有特別的驚訝,反倒有些歎息,心想如果自己可以學習到近幾十年中土世界才興起的煉丹術的話,那這些神藥就都可以煉作神丹帶走了。
畢竟,此處終究不是久留之地。
先知送的第二個禮物,帝心反而更為看重,也就是上次帝心在蛇皮屋看見先知施展的可以溶化血魄或者說可以升華血魄的那個圓形法印。
本來這個法印雖說簡單,但是卻是傳自那個神秘的蛇主,先知除了諸懷族人外是沒有傳授過任何外人的,但是帝心的強與慷慨給了他不小的衝擊,再加上帝心也曾透露過對這個法印的極大興趣,為了更好的籠絡他。
所幸一咬牙,把這個法印也傳了帝心。
帝心得此法印如獲至寶,除了日常的訓練與明月等人的交際外,整日便是關在自己的獸皮帳篷內研究法印。
期間燒了五個帳篷,所消耗的血魄數量更是連隨地都可揀到原魄的諸懷族人都感到肉痛,讓神族知道他消耗的量怕是要集體吐血。
三個月的時間,除帝心偶爾還會燒掉帳篷外,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
本來帝心自己也以為會一直這樣平靜下去,直到他成就青陽,飛離洞府界。
可是。
這天清晨,帝心走出帳篷,伸了個懶腰,光柱的光照在他身上,如同陽光般的溫暖,天空上白雲朵朵,偶有鳥鳴,一派祥和。
帝心的神情極為疲憊,但心中卻興奮不已,就在剛才,在他苦熬三個晝夜後,他終於憑借自己前世對於禁製法印的涉獵,把那學於先知的圓形法印加以改進,形成了一種極為驚人的新陣法。
帝心打完哈欠,麵帶微笑看向前方,突然,他目光一凜,臉上躥滿寒霜,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前方有人。
諸離,明月。
明月在前,諸離在後。
刀抵在明月的脖子上,刀在諸離手中。
"導師早啊。"諸離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也早。"帝心也在笑,卻沒有一絲笑意,眼中已有殺機。
諸離被他一看,心中一跳,笑容立刻消失隻留下嘴角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兩下,手中的刀也握得更緊了。
"說吧,你想要什麼?"帝心平靜開口道。
諸離也不廢話,他知道拖的越久,自己就越危險,於是快速道:"我隻有兩點要求,一離開諸懷部落;二將你那式絕學的心法口訣傳給我,那樣我自然會放了你的夥伴。"說著將刀鋒更加貼緊明月的脖子,隱隱的已現殷紅。
帝心雙手很自然地放在身體兩側,神色平靜,欲向前踏出一步。
"不要動,你就在那裏就好,我可不想被你瞬殺。"諸離顯得緊張異常,他確實怕極了帝心,從一開始的無畏,到後來對帝心的了解,越是了解他就越是發覺對方的可怕。這次要不是為了那絕學與父王在背後撐腰他才不敢招惹。
"好,我不過來,可是我不過來又怎麼把口訣給你呢?"帝心笑道,大家同是內勁巔峰,這諸離也未免太謹慎了點。
諸離咬牙切齒道:"你對著這個說就是。"說著扔給帝心一個巴掌大的蝸牛殼,其色為紫,上有點點亮點,就好像鑲入殼中的枚枚細小寶石。
"這是回音獸的殼隻要你對著它說話,就會把你的聲音留在裏麵。"諸離道。
帝心伸手接過蝸牛殼,並不怕諸離的暗算,這樣奇妙的東西,他近幾個月已經見了不少。
洞府界像諸懷之類的種族,可以算得上萬物之靈,雖然他們沒有進化出如同外界人類的文明,可是他們卻將現有的異獸資源利用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