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乾水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打算給帝心,可是帝心的表現著實讓他意外,可以在那朱厭獸的口中逃生,更可以將其殺敗。
這樣的人,就算是在乾水眼中也算個人物。
而這樣的人物在不久前卻隻是個後天境界的小小練氣士,這讓乾水對他更加感興趣。
"你既然從朱厭口中活命,那你殺死幾位十夫長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是怎麼活下去,並達到如今這種修為的事,你必須一五一十的給本神概述清楚,不然你絕無生機!"乾水神目如電,逼視腳下的帝心。
帝心眼中有寒芒一閃而過,他掙紮著爬起,對乾水拜倒道:"小的無意故意殺人,實在是那些十夫長逼人太甚,至於奇遇之事,大神請聽下的細細道來。。"
帝心與乾水所講的亦真亦假,諸懷族與諸犍族之事他並沒有說出,倒是其餘奇珍異獸被他大肆吹噓了一番,說得乾水大為心動。
至於自己修為的劇變,他也推到了洞府光柱上,說自己不小心被吸進去,然後再被拋出時就已經是青陽了。
對於他的話,乾水沉默,並未全部相信,但對於自己都忌憚的光柱他也沒有辦法去一究真相,他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果然是有大機遇者,這樣的人我們礦場也是需要的,你下去好好養傷,傷好之後還需要你帶我去一趟洞府下方一探。"說罷揮手讓其退下。
帝心不止不退,更是猛地向前爬了幾步,更為靠近乾水頂禮膜拜道:"神使大人有需要的話,小的一定萬死不辭,還請大人讓小的為您做事。"聲音誠懇,言詞認真。
"哦,你的意思是想要做官?"乾水似笑非笑地看著帝心,眼中有深意,語氣卻平淡道:"也罷,你就去做你們那個平台的千夫長吧,記住每月上繳的魄石數量必須高於之前的千夫長,不然你就依舊做回普通奴隸吧,這已是我對你的最大恩惠。"
對於乾水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帝心眸子深處有異樣的光芒閃過,暗忖道:"看來對於誰做千夫長之類的官職,乾水都不是太關心,他在意的隻有血魄,這倒是方便了我以後行事。"
得到任命後,帝心緩緩退下,他在戰侯那裏取回了自己的白骨劍。
禦劍朝自己從前的那個平台飛去,看著越來越近的平台與那些仿佛熟悉的人們,他不禁心生感歎,離去時,他是弱者為人迫殺,歸來時,他已重掌青陽修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飛行中,他眉頭微蹙,心念急轉,想到了三個月的時限。
通過燭龍告訴他的線索,他已然知道將燭龍封印的正是血魄,朱雀的強者結晶。
燭龍雖強卻似不能夠直接衝破這層結晶,所以才要借助他的手。
"可是就算它自己不能直接衝破結晶,以它的強大為什麼不統治了神族礦場,讓這些奴隸全體替它挖出一條通道,用來離開這地底,難道它有什麼顧忌?莫非與神族有關?"
他心裏想著,人已到了平台之上。
雙腳一踏上平台,白骨劍立馬自動變小為一根骨針,被他撇在頭發上。
這是他才發現的秘密,原來白骨劍的真身不是劍,而是一支發簪。
如此古樸的骨簪會是何人所佩?又為何會流落諸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