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離去之後,並未再做其餘的事,而是直接來到專屬於千夫長的宅院中。
宅院有三百多平方的樣子,呈口字型,進門就是一個青石板鋪的空壩子,左右兩邊則是東西廂房,空壩子的盡頭是為大堂,除正中央有一黃花梨大椅外,兩旁下手都還皆有五個簡單古樸的柏木椅子,想來定是召開會議時千夫長手下的十位百夫長所坐之位。
帝心一進門居然還有一個侍女迎上。
"您來了,我是您的婢女名叫嬌嬌。"嬌嬌斂衽一禮。
凝膚如雪,素手如玉,容顏嬌美,身材凹凸有致,倒也算得上美人一個,而且看年齡也仿佛在帝心之上,盈盈十九的樣子。
嬌嬌施完禮,抬首看向帝心,隻是一眼,心中便是猛然一顫。
"這位主子竟是這樣的年輕!"她心中暗暗心動,做她們這些侍女的名義上是侍女但卻是什麼事也要做的,洗衣做飯自然是份內之事,還有就是晚上都要伺寢,雖然這事不一定都說出來,但也是潛規則,侍女們不得不從。
既然是不得不從,那誰不希望壓在自己嬌軀上的是個體態年輕,樣貌又尚且看得過去的男人呢?
比如這嬌嬌之前一個主子便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耄耋老者,
幹枯的手臂,滿是皺紋的皮膚,深凹下去的眼眶,嬌嬌想想也覺得惡心,第一次服侍完他更是洗了一整夜的澡。
可是,這一切如今都將成為過眼雲煙。
看著帝心她不知想到了些什麼,不覺的紅雲滿麵,嬌羞起來,聲音柔媚道:“老爺您請跟奴婢來,飯菜已備好。”
“不了,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也去吧。”帝心匆匆回答後,再也不言語,徑直快步走入兩旁的廂房內。
嬌嬌呆呆地看著帝心離去的背影,輕咬下唇,眼中有異樣的色彩閃過。
一踏入房間,帝心再也抑製不住傷勢,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登時噴出。
鮮血如沸騰,一出口中便飄蕩出滾滾白煙,初落於地上,更是直接就將木黃色的地磚熔化為熔岩,放出刺目的紅炎。
他的傷勢遠沒有他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麼輕。
以青陽初期的修為對上相當於青陽後期的朱厭凶獸,縱使其有不弱於青陽中期的肉身之力,還是差之太遠。
他強忍傷痛,並指入刀在地麵上刻畫起來。
他下指飛快,指偌遊龍,劃勢飛鳳,不一會兒,便將一個三尺方圓的法印刻好。
圓形法印!
以地為幕,以指為筆,他赫然將之前研究出的新型圓形法印在這石屋中呈現出來。
隻不過,這一個卻是比之與諸天一戰時太過微型,遠遠看去就像一個蒲團,帝心盤坐於其上剛好將其覆蓋。
如此小的法印帝心自然不會像之前那樣用來衝擊境界,他的目的隻是療傷。
他將一塊拳頭的魄石放於法印中心的凹槽中,整個法印立刻紅芒流轉,瞬息亮了起來。
帝心神色冷靜,盤膝坐在了法印之上,霎時間整個人被紅光所印,顯得氣血澎湃,神光照人,渾身傷患正在緩緩平複。
第二天。
可能是在下午,幾近痊愈的帝心推開房門,大步踏前一步,手中拿著個銅鑼不停地敲打。
這個正是千夫長獨有的召集銅鑼,召集的就是一個區域內的百夫長。
用這樣的銅鑼也是千夫長們的無奈之舉,乾水規定,千夫長可以有府邸,可以有侍女,但是就是不允許有私人護衛,不可擁兵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