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千夫長怒吼著,他賭的就是帝心不敢對他出手,等到帝心真的要對他出手的時候,他也就怕了。
區區內勁巔峰想要對抗青陽修士,太難。
就連帝心內勁巔峰時都不敢挑戰青陽修士,莫說是他。
帝心一語既出,再不留手。
隔空一個彈指彈出,一顆如黃豆般的有形氣勁瞬間凝化而出,仿如子彈般直接洞穿光頭大漢的額頭,由後腦飛出,帶起一條長長的血霧。
下一刻,屍體由魄石上掉落,重重地砸在了地麵之上。
終於驚動了那原本還在努力搬運的普通奴隸們,他們眼見千夫長死亡頓時做鳥獸狀一哄而散。
帝心沒有阻擋他們,而是命令隨後趕到的百夫長們將魄石運回,自己卻來到了挖掘出魄石的地點。
那本是一個極尋常的挖礦甬道,現在隻不過為了把那塊碩大的魄石運出來而被擴展了不少。
帝心踏步進入這被拓寬的礦甬,神色謹慎,真氣暗運,提防著未知的危險。
可是一路走來,居然順順利利,沒有遇見半點的異常。
看來,這裏果真是一個生命初次踏足的地方。
甬道的盡頭,帝心看見的是牆上一個大大的凹陷,想來那魄石便是由此掏出無疑。
帝心一躍入內,用手觸摸著其上的石壁,突然手上真氣吞吐,一股勁力憑空爆發。
整個石壁轟然一震,隨後齊齊裂開,石塊紛紛掉落,露出了裏麵紅寶石一樣的魄石!
沒有縫隙,這根本就是一整塊原魄,帝心立馬以真氣順著其表麵探尋。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真氣細絲還在蔓延。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真氣細絲還在蔓延。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真氣細絲還在蔓延。
帝心果斷選擇收手,這裏赫然是整片礦脈所在,再探尋下去已沒有意義。
"隻是不知道有多厚,可惜沒有修到紅陽期,不然以神識一定可以穿透魄石以探薄厚。"帝心暗忖著快步走出礦甬,外麵早已有數位百夫長等候。
他們聽回去的奴隸述說了事件的經過,知道隔壁的千夫長被殺,於是急急趕來。
"哦,你們來了。"帝心一出礦甬便看見了這些百夫長,臉上掛著微笑,這些人的到來在他們意料之中。
一個中年長袍大漢,上前一抱拳,語氣忐忑道:"長官,您這次下手重了。"
"是啊,重了。"
"重了,重了。"
在他們看來對方千夫長搶奪魄石,帝心出手教訓一二就是,何必殺之,那樣會引發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會引發侯爺的責罰。
畢竟,礦場裏真正可以執掌奴隸生殺大權的其實就隻有乾水大神與諸位侯爺而已。
千夫長,就算是手下掌管多至九千名奴隸的大千夫長,也終究不過是個管理者而已,終究還是個奴隸!
他們卻不知道,帝心本就沒有打算一直在這裏做什麼所謂的千夫長,更沒有打算忍辱吞聲唯唯諾諾的過日子,他要做就要做獨一無二的那一個!這才是他!才是帝心!
帝心知道這些人是怕殃及魚池,遂輕笑道:"我可以忍,但是不會一忍再忍,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最討厭得寸進尺的人。"他雖在笑,卻沒有一點笑意。